夏修言在天祀庙前勒马原地打个转,扬眉瞧着马下众人,神色略带戏谑,像要叫人看清他确实是个活生生人,而不是从黄泉地府死而复生冤魂。
文武百官还未从祭礼台失火意外中回过神,转眼又见夏修言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眼前。
“侯爷平安无事?”
“侯爷自伏蛟山失踪之后,老臣日夜担忧您安危!”
“侯爷带着这多人上山,到底怎回事?”
刚说完这气势逼人番话,脚下不慎随即就叫身后在坐在地上李晗意绊个四仰八叉,立即打回原形。
韦镒手刚掐上她脖子,身后垂地纱帐后忽然传来阵咳嗽声。所有人猛地顿住身形,李晗台更是脸色苍白,望着里面不知何时清醒过来老人,藏在衣袍下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在外头是台儿?”纱帐后床榻上皇帝声音极疲倦地开口道,“到朕跟前来。”
·
天祀庙前文武百官聚在处,等方才派出去打探情况手下刚回,就立即被众人团团围住,询问山上情况。
……
庙前众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围上前仰头看着马上英俊男子七嘴八舌地发表各色言论。夏修言勒住缰绳淡淡道:“先前在伏蛟山遇险,所幸大难不死。迖越人此番入京蓄谋已久,听闻欲在大祭礼上对圣上不利,特意连夜带兵前来救驾。”
众人听他这话面面相觑,皆是头雾水,不明白好端端怎又掺和迖越人。只有吴广达从他出现那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会儿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忙上前步,沉声道:“侯爷平安归来是大历之幸,但今日大祭礼,侯爷只凭捕风捉影之辞,贸然带兵上山破坏祭礼,可是重罪。”
那侍卫回禀道:“中午礼炮和火光应是天气干燥不慎走火引起。不过所幸羽林军反应迅速,火势刚起就被扑灭,圣上也平安无事。”
众人闻言松口,吴广达环视四周,捋捋胡子:“既然只是虚惊场,众位还是先行散去,为下午祭礼早做准备才是。”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庆幸方才没有冲动,否则鲁莽上山,说不定倒还要担上破坏礼制冲撞圣上罪名。
乌泱泱人群正要散去,这时忽然听见阵马蹄声从山下传来。这马蹄声由远及近,起初声响还如雨点落地般几不可闻,渐渐竟能感觉脚下微微震颤,放眼望去,支披坚执锐人马从西面山坡疾驰而来,转眼就已到天祀庙前。为首骏马上坐着个白袍男子,眉目俊朗,英姿勃发,正是失踪已久生死不明定北侯!
他身后数十个将士,个个跃马横刀,意气昂扬,阳光下身上银甲熠熠生辉,叫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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