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没什。”洛晗摇摇头，说，“懒得逛
，
们回去吧。”
世上最让人有安全感
字眼，大概就是“回”这个字。凌清宵置身于凡间日暮洪流中，低声道：“好。”
洛晗和凌清宵虽然做凡人打扮，但是他们既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洛晗回屋后就去修炼，等她从修炼中醒来，已经到月上中天时候。
坐久身心烦闷，她站起身，打算到庭院中散散步，回来再继续。这座凡城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城中有
个广阔湖泊，凌清宵这座宅子就买在湖边，出门就能看到湖光山色。
以保证这朵花千年不化，万年不腐。
凌清宵说：“可惜它是凡物，资质有限，只能保存到这个程度。回天界后另外找花期长，现在，暂且拿它用。”
凌清宵将结冰霜昙花插入洛晗发髻，这次再看，果然顺眼许多。
洛晗发饰素净，只簪最简单珠花，手里还拿着串吃半糖人。她容貌已至惊绝，浑身上下没有多余装饰，唯有只被冰封昙花插在鬓边，在余晖下流光熠熠。
身后叫卖人群来来往往，有人忙着回家，有人忙着出门，然而所有人在她背后，都化成团模糊虚影。凌清宵突然产生种踏实感，他在人间这段时间，走走停停，见识很多真实风土人情，然而他始终抱着股视察、评估态度，直到此刻，他终于觉得自己融入这片热闹。
洛晗沿着湖水走会，看到前方树丛掩映中，隐隐露出方白色衣角，在朦胧湖光中，他衣服白几乎发光。洛晗提着裙摆走上亭台，问：“你怎独自坐在这里？”
凌清宵早就发现洛晗出来，他伸手为对面倒上杯茶，说：“闲来无事，出来看看人间夜晚。”
夜色静谧，今夜无月，却有漫天星辰。这泓水是活水，外面有人放河灯，渐渐都飘到他们院子里来。洛晗坐到凌清宵对面，见他眼睛望着水面上灯光，笑道：“你白日还嫌弃放河灯无用，如今盯着人家灯做什？”
凌清宵无奈，真不能得罪洛晗，实在太记仇。他只说句，她能顶回来十句。
凌清宵
洛晗见他很久不动，视线直停留在自己脸上。她略有些紧张，问：“怎？”
凌清宵伸手，轻轻为她拂去脸上糖渣：“都吃到脸上。”
强迫症注意力总是这样稳定，洛晗伸手去擦，被凌清宵挡住：“别动。”
洛晗只好停住，由着他手指在自己脸上拂动。凌清宵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带着凉意，被他触碰到地方好像瞬间就清爽。
洛晗随口道：“在这方面你是真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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