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薛侃个小小司正,怎敢妄言立储之事?
然而薛侃介文人,骨头却很硬,无论怎上刑具都不肯供认,口咬定奏折是他自己写。眼看审问好几天还没有结果,案情胶着下来。日入夜,大牢门前停下顶轿子,狱卒将来人拦下,书童拿出腰牌,对守门人说:“家大人乃吏部侍郎彭大人,受薛侃家人之托,来给故友送些御寒衣物。”
狱卒听吏部侍郎,不敢二话,立即放行。吏部侍郎彭泽换身常服,低调走入阴沉沉大牢。负责此案给事中孙应奎、曹汴连忙迎出来行礼:“侍郎大人。”
六部中吏部最贵,吏部侍郎是仅次于尚书二把手,历来只有首辅亲信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哪是孙应奎、曹汴两个小官能得罪。彭泽见他们淡淡抬手,说:“今日以私人身份来见老朋友,你们不必多礼,起来吧。”
孙应奎、曹汴听,知道彭侍郎在敲打他们保守秘密,不能把今夜事情传出去。虽说调查期间涉事*员不能见外人,但
应,那就说明确实是皇嗣。
陆珩意味深长地抬抬眉,说:“觉得是因为皇上南巡,又是登山又是游湖,皇帝心情好,兴致高,所以才容易让妃子有孕。但皇上似乎觉得,是陶仲文丹药有用。”
他说完,仿佛才想起来王言卿还在他怀里样,低头问:“刚才不小心说错话,你不介意吧?”
王言卿被堵个正着,想发作又没法,只能懵懂地眨眨眼睛,问:“什?”
“没听懂就好。”陆珩揽着王言卿腰,指尖轻点,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笑意,“陶仲文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偏方,竟然异想天开,说用女子月信炼丹可以滋阴补阳、强身健体,服用后保证能让女子怀孕并生儿子。皇上很信服,让陶仲文继续进献此丹。皇上还赐枚,可惜,估计用不上。”
王言卿突然觉得他揽在自己腰上手无比滚烫,连摩挲衣料动作似乎都意味深长。王言卿耳尖霎间红,抿着嘴推他手:“放手,要回去。”
陆珩手心落空,他恋恋不舍地蹭蹭指尖,慢悠悠对王言卿说:“是指现在还没娶妻,不方便服用这种丹药。卿卿,你没误会吧?”
他竟然还有脸问出来,王言卿不信他原话就是这个意思!王言卿终于忍无可忍,愤愤瞪他眼,转身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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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儿子后,些甜蜜烦恼也随之而生。行人司司正薛侃上疏言立储之事,太子直是社稷大事,如今皇帝有亲生儿子,臣子提醒皇帝考虑立太子,按理是很正常事。没想到,皇帝看奏折后却勃然大怒,将薛侃下狱,命人追查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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