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压住内心荒诞气愤,尽量平静地对她说:“你七岁时来镇远侯府,和起养在祖父跟前。你来那天已近黄昏,天上有很灿烂晚霞,问你叫什,你说你叫王言卿。”
傅霆州平静地陈述许多年前事情,时不时停下来回想。王言卿直盯着他眼睛,越听心里越沉。
她看不出他说谎痕迹。为什会这样?
傅霆州自认为他对王言卿足够解,哪怕没有文书契约,他也能够说服她。但等傅霆州真回想时,他才发现记忆模糊不清,他竟然说不出多少王言卿事情。
从七岁到十七,十年光阴,他记住只有寥寥几个片段,还不如他对朝堂上某个臣子解多。傅霆州大为惊悚,他骤然意识到,陆珩能趁虚而入,或许问题更多出在他自己身上。
王言卿不想相信,她父母遗物怎会出现在傅霆州手里?但她手指像是失去控制,不等她想好就已经拿出里面东西,木然展开。
纸张古旧泛黄,上面墨迹陈旧,看起来至少有十多年。王言卿用挑错目光扫过每个字,她觉得这肯定是假,但她心里却越来越冰冷。
太随意,户帖上有脏污、折痕,家书上有错别字,点都不精致。但就是这些小毛病,构成个无懈可击事实。
这极可能是真。
户帖上写着个家庭所有人口和财产,是家人身份证明,没有人会乱放。她户籍为什会出现在傅霆州手里?普通人可能是遭贼,不慎失窃,但陆府会让人偷走户帖吗?
傅霆州越说心里越难受,最后几乎梗塞不能言。而王言卿心里,同样大感震撼。
这真是个恐怖故事,傅霆州说出来事情和陆珩模样,没陆珩
傅霆州看到她表情,再次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看着她:“卿卿,你还没发现吗,他在骗你。你身份、经历都是真,但当年接你来京城并非陆家,而是祖父,傅钺傅老侯爷。”
傅钺……听到这个名字,王言卿产生股无法言说熟悉感。她总感觉她生命中有个很重要长者,陆松也是长辈,但年纪似乎太轻。她莫名觉得,那应该是个祖父辈大人物。
如果是傅钺,那就吻合。
王言卿小腹阵阵绞痛,疼她浑身冰凉,胃部痉挛,连头也开始隐隐作痛。王言卿苍白手指紧紧按着小腹,问:“你怎证明你说是真?”
傅霆州没有想到,有朝日,他竟然要证明他和王言卿相守过。傅霆州有点后悔祖父走前没有给他们婚约留下任何凭证,仅有句口头承诺和双方默契,祖父在时没什,祖父走后,傅霆州竟然没法证明王言卿曾是他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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