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勉强笑笑,说:“昨夜没睡好。”
傅霆州不欲多谈,同僚见状客套两句,也不再追问。傅霆州走入兵马司,试图看公文转移注意力,但只扫两行就看不下去。
他已经将十二月租赁、买卖房屋人都查完,其中并没有卿卿。莫非,早在上香受袭之前,卿卿就动离开心思?
傅霆州光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头痛欲裂,胸腔里郁气几乎要将他逼疯。
傅霆州沉着脸,副生人莫近气场,其他人却还没从年假中恢复过来,说话都带着喜气。官吏们无心办差,反正新年第天也没什要紧事,他们聚在起,边说闲话,边打发时间。
陆珩笑笑,也没说王言卿若不做陆家小姐,应该做什。他放下茶盏,说:“天色不早,你今日累夜,快回去睡觉吧。”
陆珩不说,王言卿也打住不问。她起身对陆珩行万福,轻声说:“先走,二哥也早点休息。”
正月十五热闹完后,过年氛围逐渐消散,日子也恢复到正轨中。王言卿之后几天没有出门,安心待在家里读书写字。她安然倚在榻上晒太阳时,完全不知道,陆府之外,有个人正翻天覆地寻找她。
傅霆州在城中找五天,最开始他查在京城租赁宅子独居女子,后来扩大为少年、兄弟姐妹乃至青年夫妻,但没家是王言卿。傅霆州屡屡扑空,心里越来越烦躁,而陈氏还在侯府里生事,傅霆州心烦不已,好几次恨不得走之。
这种时候,他就尤其思念王言卿。
“听说,今年开朝,宫里发出来第道圣旨便是两份升迁令?”
“是啊。”另个人努努嘴,说不清羡慕还是感慨,“新年第件事,当然要冲冲喜气。张阁老被提为谨身殿大学士,陆珩实授锦衣卫指挥使。”
嘉靖十二年伊始,
傅霆州在老侯爷跟前长大,和父母并不亲,他心底里也看不上傅昌和陈氏做派。几个妹妹跟着陈氏,可想而知被教成什样子。傅霆州和傅家几个兄弟姐妹关系平平,他心中真正亲近人,唯有老侯爷和王言卿。
现在,老侯爷病逝,卿卿离开,偌大镇远侯府中只剩下他。傅霆州心里仿佛空块,冷风不断从缺口处灌入,吹得他浑身冰凉,遍体荒芜。
他站在侯府中,突然心生茫然。这里是他家,他却觉得无处可去。
短暂又漫长五天过去,朝廷恢复上朝。今日是新年上衙第天,哪怕傅霆州完全没有心思办差,也必须去南城兵马司应卯。
官署里,所有人见面时相互道喜,派喜气洋洋。同僚见傅霆州,怔下,惊讶问:“镇远侯?你怎,为什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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