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德帝早逝、嘉靖帝登基后,张家就成空中楼阁。虽然张太后还在宫中摆着皇太后威风,但张家境况,已经和弘治、正德年间完全不能比。
张鹤龄是张太后弟弟,虽然贵为国公,但和武定侯、镇远侯这种靠军功封侯人家不同,他们家原来是白身,父亲张峦考中秀才,但再往上就屡试不第。连功名都没有,仕途上自然不会有什建树,张家能发迹,全靠女人。
张峦才智平平,却生个好女儿。张氏运气极好,被选为太子妃,同年成化皇帝病逝,张氏没
陆珩将王言卿护在身后,动作虽然不大,但意味十分强势。男子看到陆珩表态,不敢再盯着王言卿,却还不甘心,嘴上阴阳怪气说道:“先前直听闻陆大人不近女色,没想到传言不可信,明明陆大人携美出游,快活很。陆大人在哪里找来这美貌女子?陆大人有门路,何不介绍给?”
男子语气猥琐下流,听得王言卿不断皱眉。她想起陆珩对此人称呼,忍住不快,借着陆珩身形遮挡转身,眼都不想看这种人。
陆珩脸上浅笑从容,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他听懂张鹤龄背后意味,眼睛危险地眯眯,
张口就要门路介绍,张鹤龄以为王言卿是什人?陆珩眼中冷淡讥诮,缓慢开口道:“昌国公,这是在下家眷。她是族中独女,未有姐妹,恐怕无法替昌国公保媒。”
王言卿听到陆珩话,微微惊讶,二哥为什不明说她是陆家养女,而要用家眷这种含糊不清形容?
张鹤龄听陆珩语气就知道越界。他见王言卿年轻美丽,以前从未在京城见过,便以为这是陆珩从哪里找来美伎瘦马,放肆开些下流玩笑话。没想到,她竟然是陆珩正经妻妾。
既然进陆家门,那就不是他能评头论足,张鹤龄脸色讪讪,僵笑道:“竟然是陆大人家眷。陆大人何时有夫人,怎们都不知道?”
“在下家事,就不劳昌国公操心。”陆珩淡淡扫张鹤龄眼,说,“家中还有些急事,不搅扰昌国公兴致。昌国公继续,在下先行步。”
陆珩说完,都不等张鹤龄反应,护着王言卿便离开。两拨人擦肩而过,陆珩身形修长挺拔,形单影只,而张鹤龄大腹便便,扈从如云,对比十分鲜明。明明陆珩这边只有他个男子,可是气势却比前呼后拥张鹤龄强势多。
张鹤龄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而陆珩将王言卿护在另侧,衣袖始终挡在前方,张鹤龄只看到袭红色裙裾翩跹远去,佳人面容却点都没瞧到。张鹤龄不免跳脚,觉得被陆珩针对,但他再气,也不敢上前和陆珩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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