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之下他居然不能享受假期,还要被送去练车,江渝悲愤不已:“我不搬了,我要去住宿舍。”
俞若云却还在自顾自地说:“我让他们在花园里种了果树……”
“干什么,我不会去浇水的。”
“我总觉得,树下面很适合接吻,但我还没有试过。”俞若云说,“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江渝问,“有苹果树吗?”
俞若云指着照片上的自己:“你的影子,照下来了。”
灯开着,把江渝的人影打到了俞若云的脸上,留下了一半的黑色轮廓。这的确算是一张合照。
俞若云突然想了起来,他因为意外受伤醒过来的时候,江渝笑意盈盈地坐在床边,问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男朋友啊。”
然后掐头去尾,把录下来的视频放到网上去,说跟俞若云在开玩笑。那时候俞若云还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很快删除的视频,藏在床底的照片,来自江渝的固执无比又总是行差踏错的爱。
突然问。
“不了。”俞若云站在旁边,看着江渝在箱子上晃着腿,“以前跟旧爱在这里的回忆太多了,搬过去怕新欢不喜欢。”
真是戏瘾上身的渣男发言,“新欢”从层层叠叠的箱子上跳下来,蹲在床边,把床垫抬起来一个角,手伸进去,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
他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又跑过来递给俞若云,一张宝丽来相片,沾了灰,但依然看得清楚。
“最后一件东西,你的旧爱留下来的。”江渝说,“本来我还想你搬走的时候发现,谁知道你这么无情,都不打算要床了。”
“有。”
江渝就想,还是去吧,他想吃苹果。
诚实地说,他想和俞若云在一起,
“搬去那边,”俞若云说,“安保要严很多,远得记者都不会去拍,都快到河北了。”
“那挺好的。”江渝还没听出来什么问题。
“但对你可能有点麻烦。”俞若云又说。
“什么麻烦?”江渝警觉起来。
“回家很远,你没有驾照。”也许不是江渝的错觉,俞若云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点愉悦,“自己高考之后去考驾照吧。”
这是齐伊人某次买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刚买的时候她还兴致勃勃,有时对着江渝说:“老板,笑一个。”然后猝不及防地拍下江渝抬头看镜头的画面,没有笑。
后来她很快又丧失了兴趣,把相机放在了公司里吃灰。江渝某天就拿了回去,齐伊人还教了他半天怎么操作。
他只拍成功了一张照片,就是趁俞若云睡着的时候拍下来的。拿着照片发了半天呆,也不知道留着干什么,顺手就塞到了床垫底下。
“这是一张合照。”俞若云说。
“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