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疮疤都不疼,揭陈年旧痂才疼呢!
穆皖南脸色都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似乎是他最后规劝:“晋北,戏子无义。”
“大哥您说话别只说半儿,这话还有前段儿呢——女表子无情。你说你康欣是有情还是无情?”
每个人都有碰不得逆鳞,穆皖南原本澄净淡漠犹如死海眸子里瞬间就掀起惊涛骇浪,身体绷紧,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只要再上前半步必定又是通狠拳。
掌风从耳边刮过,啪声脆响,出手人却不是穆皖南,而是气得发抖戴国芳,“道歉……给你大哥道歉!”
可您不乐意,总不能忤逆您意思见天儿地在家里闹。念眉又是喜欢姑娘,放不下她。咱们男未婚女未嫁,在起也没碍着谁,想不明白您怎就这反对呢?还是说她究竟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不是您相中那个人您就横竖看不顺眼,不让进穆家门?妈,您根正苗红,年轻时候在文工团也吃过苦,爷爷奶奶反对过您跟爸婚事没有?也许那时候是组织上做主,但现在时代不同,您怎就不能让您儿子自己做回自己主?”
“你……你……”戴国芳被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在旁沉默穆皖南扶住她,“妈,您先坐下。”
戴国芳唇色都有些泛青,身体不舒服不是假装。念眉见状拉住穆晋北,用恳求语气说:“晋北,不要说……”
穆皖南挡在两方人马中间,语调依旧平淡没有多少温度,“晋北,你们两个人都起跟回去,有什要说大家可以再商量。”
穆晋北没有躲闪,硬生生受这耳刮子,记忆中这还是长这大头回挨他吗打。并不是很疼,他想,至少比起大哥这些年痛苦煎熬,这样争取换来打和骂都不算什。
他不争,再过几年,大哥就是他前车之鉴。
他目光越过母亲看向她身后
“别说不信你,大哥,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这样走很丢人?”穆晋北忽然笑笑,“当时真天真,居然以为这家里就算没个人站在这边儿,至少还有你会帮。”
穆皖南僵住。
“你们要真顾及家里脸面,就该胳膊折往袖子里藏,而不是大张旗鼓地跑这儿来把们拦下。其实面子里子合起来也不值几个钱,比得过这辈子幸福美满?大哥你最有发言权,不如你跟说说,当年你要是有这样机会,你走不走?”
四周顿时静极,只听得到几人深浅不呼吸。
念眉不知来龙去脉,但也猜到他定是触碰什禁忌,种埋藏于在场几个穆家人记忆中不可轻易戳动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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