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周时间,她跑四个城市,除轮船之外交通工具全都乘遍,回到家里沾床就累得睡着,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
可即便是这样,近期也只接到单演出,只需她跟夏安两个人唱两天长生殿经典折子戏,报酬对于他们现在情况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夏安解事情始末,也看出她忧心,“别想太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念眉轻轻笑笑,“安子,你到咱们南苑来,有几年?”
“今年刚好十年。”
症复发之初,也正是昆剧团困难集中爆发时候。人员流失加剧,账上钱甚至不够付留下人两个月工资,演出门票滞销,最心酸时候台上二十几位演员,台下却只有三位观众。这样下去,南苑昆剧团几乎难逃被收购或者就地解散命运。碰巧那时乔叶刚刚结束无国界医生派遣任务回到海城,她去演出时候两人相约见次。乔叶得知他们困境,过不久就汇过来三百万,直接打到乔凤颜银行卡上,正好可以解剧团之困,治病费用也有着落。
谁知乔凤颜急于求成,竟然拿这三百万去做投机所谓金融项目,被诈骗团伙把钱全部卷走。夏安和几个师兄弟时冲动找上门去把人给揍,虽然出气,可不但钱没要回来,反而还被拘留。
这巧,她就在派出所里遇到彼时还是检察官叶朝晖,他为个案子到苏城来取证,顺带帮忙将夏安他们保出来,并且承诺会让那几个骗子得到应有惩罚,把丢钱给追回来。
如今看来,这样承诺他算是做到。
念眉手指在ATM机数字键上犹疑地拂过,最终还是取出卡片,没有动那笔钱。
他记得他来时候只有十几岁,还只是半大孩子,念
来是因为愧疚,她知道乔叶情况不比她好多少,这笔钱是她忍受屈辱从个恨她入骨男人那里借来。不是有句话说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乔叶用什偿还,她想都不敢想象。更何况也是因为她时疏忽,才让乔凤颜就这样把钱撒出去,即使追回来也损失大半。
另方面,就是因为叶朝晖。他与乔叶好歹是同父异母兄妹,再多恩怨也有那层血缘亲情可以稀释,可跟她呢……
念眉不忍回味多想。
她只有四处去联系昆曲演出机会,并不定非要是剧院舞台上正式演出,仿古戏楼、炒作中国元素饭店和景点,甚至是财大气粗又有点昆曲情怀私人宴请……以前他们不愿意甚或不屑于去演场合,现在只要出价,都好商量。
只要攒下足够多钱,也许他们可以另外找地方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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