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手机上也收到海城医院发来催款信息。乔凤颜病已经到晚期,住院和治疗费用惊人,那数字每天都像雪球似越滚越大。
乔叶已经从国外回到海城,也正是看中海城更好医疗条件和技术才把她接过去,可是母女俩年轻时有心结,相处起来始终有隔阂。所以在入院时填写联系人那栏时,乔凤颜还是填沈念眉名字。
很自然,当医院又需要缴费时候,消息就会直接发到她手机上。
念眉默念两遍那串阿拉伯数字,默默地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从抽屉里找出所有存折和银行卡,跑趟自助银行。
她甚至不好意思去柜台,因为很可能把账面上所有钱都取出来,也凑不够她需要那个数目。
间,但还不够。最近发生太多事,有空余时间她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既然困难已经在眼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昆剧团坐困囚城,最终被毫不留情地解散、抹去,点痕迹都不留,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
叶朝晖留下合同被她束之高阁,无论怎样条件都无法交换她在枫塘剧院这个大院里留下回忆和特殊感情。
可她没料到王海会这快找到她,有些兴奋地说道:“念眉啊,咱们这块地要被开发成商业区你知道吧?前段时间还到处打听这事儿,谁知连补偿条款都已经有,你怎也不跟说呢?看这回条件靠谱,看来也是时候把这块地交出去。”
念眉心里咯噔下,“海叔……您在哪儿看条款?”
而事实也是如此,除张卡例外。那是以她名义开张新卡,上面有差不多百五十万元,交易日期显示上周才刚刚到账。
乔凤颜这次癌
“不就是你带回来那份?虽然还不是正式合同,但听说是那个叶朝晖给你?哎,不管他对感情是个什态度,办起事儿来还挺靠谱。要真是按照他给这些条件来,咱们把剧院这块地让出去也点都不亏啊!”
她明明把合同收起来,并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不过只要稍微仔细想就明白,定是程晓音悄悄把合同复印之后拿去给王海看。
王海市侩,并不介意拿着大把钱去更偏远位置重新找个地方把剧院搬过去,甚至拿钱之后还会不会继续把剧院给经营下去也未可知。
越是怕什,就越是来什。她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她也知道以叶朝晖能力,用这纸合同说服所有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只是想,如果有足够多钱,也许她能劝王海不要这样轻易就把地给让出去,至少也能保证让枫塘剧院和南苑昆剧团换个地方也仍能继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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