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摸索着,在摸到其中果子形状时道:“是崖边莓果?”
“那日碰到,尝味道很甜,应该也不伤药性,刚好解解苦味。”沈醇笑道。
白竺捡起枚放进口中,果子虽小,却甘甜很,他自幼喜欢,但那棵树似乎生在崖边,每每只有掉下来时他才能捡到些许,平时是摘不到,没想到这人竟能摘来捧。
“多谢。”白竺品尝到半道,“你能上山崖,伤势可是痊愈?若能离开,早日离开此处。”
“只能跳高些,若想彻底好全,还
三碗水煎成碗,白竺摸索着帕子,沈醇给他递过去,握住他手腕直接覆在药罐柄上,另外只手给他指明药碗地方。
白竺端着药罐,将其中药汁倒进碗中,捧着递到唇边慢慢喝下。
那药漆黑片,药味已然闻着很苦,药汁必然更苦,他微微蹙着眉,明显不适应,可还是强拧着眉头喝下去。
“清水。”沈醇将碗放在他手边。
“你不必做这些事情。”白竺放下药碗说道。
下自己脉,知道是昨日事直接引起今日高热,若不治疗,高热要命也有可能:“尚可。”
他起身下床,微有些踉跄,沈醇下意识搀扶时,他抽出手臂道:“不必。”
沈醇退到边,看着他从药箱之中取出数个药盒,从其中分捡着药材,放到堆时起身取过药炉。
正思索着接水,沈醇将木桶放在他旁边道:“水。”
白竺摸索着点燃药炉,加药时手碰到壁,微微滚烫感觉让他指尖直接开始发红,可他不过微微蹙眉,便若无其事将药材放进去。
“大夫虽然能够独立自主,可这人天生善良,喜欢照顾人。”沈醇说道。
白竺端过清水饮下道:“那你该去照顾你爹娘。”
“无爹无娘,在下生来身轻。”沈醇说道。
白竺动作微顿:“抱歉。”
“无妨。”沈醇将碗莓果放在他面前道,“反正对他们也无记忆,没什伤怀之处。”
手试探着药炉温度往里面添些柴,偶有烫伤,也不过蜷缩下手指。
沈醇看着他举动,倒不知该如何苛责他。
他已经习惯人生活,即便受什伤,喊出来也无益处,唯有自己默默忍受,病要吃药,总不能因为烫伤便不吃,遭什罪,受什苦,也只能人扛着,不能跟任何人说。
他沈醇虽是可帮忙人,但在他眼中想来只是过客,因为到此时为止,他们还不知彼此姓名。
凡间如此,清绝宫中清绝仙君也是如此,有苦只能自己咽,只能自己扛,因为说出无益,无人可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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