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本还在昏昏沉沉摸索着,闻言蓦然睁开眼睛,在摸到属于人体温时脸色十分难看:“下去!”
他出口时才觉得声音沙哑。
沈醇拉开他手腕起身道:“非是占你便宜,只是你昨夜高热,不能不管。”
白竺起身,手上掉下已经有些干帕子,知晓自己是误解:“既是高热,降温便是。”
“你初时喊冷,又找不到被子,只能将你连被子起抱住,谁知大夫你从被子里直接钻进怀里。”沈醇说道。
沈醇挥手,本欲令他直接痊愈,却是略微思索下,倾身躺在床榻之上,连人带被子同抱入怀中。
总要知道生病是难受,下次才不会这疏忽大意。
似乎是感觉到热源,白竺蜷缩身体略微松缓开来,他呼吸平顺半晌,又是翻转着身体想要将被子拉开。
发热之时自然是忽冷忽热,冷劲过去,浑身滚烫自会觉得热。
白竺拉数下未果,翻转着身体,将头抵在沈醇肩膀处安静片刻,又开始挣扎扯动起来。
而百毒不侵,但毒药相冲,即便勉强坚挺,最多不过而立之年。
切命理都是他自己同意,清绝仙君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要撞到何时才肯回头呢?”沈醇伸手摸摸他头道。
若是破坏他命理,只怕他未必会感激,这次不成功,就会有下次,不达目,历劫之事便不会终结。
既然要做,就次做到最好。
“不可能!”白竺面色僵硬。
“在下冒犯。”沈醇说道,“大夫可还觉得难受?”
白竺摸下额头,又把
“安分些。”沈醇将人抱更紧些。
白竺被禁锢不能动,手却从被子侧探出去,直接探入沈醇怀里,似是感觉到凉意,整个人都贴上来。
待抱紧腰,他呼吸再度平顺下来。
人在怀中,偏偏不能动,这场病也不知是对谁折磨更大些。
沈醇抱住人,扬手时条冰凉帕子落于手中,被他贴上怀中人额头,直到天明时分,怀中人轻轻动着身体,直接让沈醇睁开眼睛:“大夫醒?”
沈醇并不需要睡眠,他只是静坐,本以为夜可以平安无事过去,却不想后半夜时候,那本来平静躺着人蓦然蜷缩起身体,即便已然将被子拥成团,犹不知足。
沈醇靠近过去,探手摸上他额头,只摸到片滚烫。
“冷……”白竺似乎感觉到热源,额头在他掌心处轻蹭着。
冷水澡,被蛇咬伤,再加上并未擦干头发,只是发烧还算是轻。
但在这种时代,发烧便可轻易要个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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