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沈父谢过大夫,前去看沈醇道,“这是当真要大好。”
“是呀。”沈母说道。
沈醇面上却未有他们所想那样高兴:“若是好,还不知要如何申饬。”
“醇儿。”沈母嗔责声,“病好才是要紧事。”
“父亲已说,日后不再对你动气。”沈筠走过去道,“那日父亲也是气急,你别怪他。”
云景山庄素来跟风回谷交好,像他母亲就是出自风回谷,他指腹为婚女子算是他表妹,自幼有婚约,到此时成婚,亲上加亲,也无不妥。
“好。”沈父拍拍他肩膀道,“为父先去看看醇儿。”
“与您同去。”沈筠说道。
他们初去,便见丫头端着满是血盆子走出来,沈父惊,朝着里面冲进去,却见沈母坐在床畔,沈醇则靠在那里,虽是神情恹恹,可或许因为初醒缘故,唇色倒比往常鲜艳很多,看起来气色不那虚弱。
“怎回事?”沈父上前问道。
可是想要应对那些上辈却尤其困难,更何况人旦疯狂起来,当真会不管不顾。
若真到那时,他儿子,他妻子,整个云景山庄都要蒙难。
“只是不知他何时会好。”沈筠说道。
幼弟确病是时机,可他直居于山庄之中,对外界无知无觉,此事只能说是运气,是父亲和云景山庄运气,却非他自己运气。
“爹日后再不同他动气。”沈父说道,“你日后也让着他些,你娘……你娘曾经怀他时随为父千里奔袭,本以为不打紧,却不想动胎气,让他生来病弱,你娘因此愧疚不已,生怕他出什事情。”
“醇儿日后可能习武?”沈父询问着
“恭喜庄主。”大夫上前行礼道,“小少爷大好。”
“大好,刚才不是还在吐血?”沈父问道。
“那是病根。”大夫嘶声道,“说来也奇,小少爷前几日缠绵病榻,直不见好,今日却是蓦然大咳,虽是吐血,却将从前病根并吐出来,只需要调养些时日,虽不似普通人那般强壮,可也大致无恙。”
“当真?!”沈父大喜过望。
“当真。”大夫说道。
“知道。”沈筠说道。
“嗯,你人查出事情始末,再来告诉为父声。”沈父起身道,“你如今已弱冠之龄,庄内之事大大小小也尝试着自己处理下,拿不定来问为父。”
“是,爹。”沈筠说道,“晓得。”
“弱冠,换别人家孩子都已经满地跑。”沈父看着他道,“风回谷丫头今年也已经十五,再过段时间,你们婚事也该操办起来。”
“此事全凭父亲做主就是。”沈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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