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外之事自然瞒不沈父,他在听到沈筠汇报和猜测时,蓦然长叹口气。
“父亲?”沈筠有些不解,“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快到个甲子,这武林要乱。”沈父看着他道,“筠儿,日后出行皆要小心。”
“甲子?”沈筠蹙下眉头。
“是很重要个东西。”沈父看着他道,“待你继承庄主之位时爹会告诉你,如今你只要知道与云景山庄有关,万事小心,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要戒备。”
变故是在第七日傍晚送达云景山庄。
“送信人遭伏?”沈筠接到消息时候蹙眉道。
“并非如此,送信之人信被伙毛贼偷去,其中有庄主信物,全被杀。”禀报人说道,“皆是刀毙命。”
“若非运气不好,就是有人故意。”沈筠面色凝重,若是此次父亲单刀赴约,路遇埋伏,即便不死,恐怕也会受伤。
云景山庄如日中天,若是没支柱,只怕会成为众矢之。
“不过是吃条鱼罢。”沈父说道,“就池子那条金色,他要吃便吃,左不过是条鱼,哪里比得上他命来金贵。”
沈父沈母皆是内疚,沈筠去看情况,也是叹口气道:“父亲明日还要赴约,今日早些休息吧。”
沈母看向沈父:“赵知敬三年之约,失信于人终归不好,还是去休息吧,家中有跟筠儿呢。”
武林之人,重在信。
沈父看着床上躺着幼子道:“醇儿如今危在旦夕,岂能抽身。”
他如此慎重,沈筠也隐约明白其中利害:“是,爹。”
“此次倒真是幸运。”沈父取过旁茶杯道,“若是醇儿没有病这遭,为父若是赴约,只怕不妙。”
若他死,云景山庄只剩他儿子支撑,即便长子在江湖中已闯出名声,
“少庄主,此事可要再查?”禀报人问道。
“沈戟。”沈筠喊声。
黑衣暗卫跪在他面前道:“主人吩咐。”
“去查父亲去赴约路途上东西,要知道这次是意外还是故意。”沈筠看着他道,“快去快回。”
“是。”沈戟身影消失。
沈母将脑袋枕在他肩上道:“夫君,们醇儿真还能好?当年若非怀着身孕还要同你同出去,醇儿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
当年是为赴约,如今也是。
沈父抱住她道:“去信封,如今就是有天大事情,也不及儿重要,想来赵兄也能理解。”
沈筠命人去取来笔墨,沈父提笔书写,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
沈醇这病就是七日,七日以来,汤药不断,每每命悬线,让沈父沈母半分不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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