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五年不见小闺女,孝顺懂事,规矩守礼,关键是还出落得和天仙似,嗯,不愧是他明亭远闺女。
比起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功夫,明家小小姐唱戏功夫,更是能逼死福春班名角儿。
两人到裴氏那儿后,坐没多久,外头就进人传话,说侯爷已经回府,正往兰馨院来。
众人起身相迎。
沈画不经意间,瞥见明檀从宽袖中取方素帕按按眼,随即眼眶发红,盈盈泪光闪动。
沈画正想着,平日倒也没发现她对靖安侯有什深厚父女之情……便又见她拎着裙摆,扑向刚刚走进院中、身材高大蓄着短须中年男子,还迭声喊着“爹爹”。
!
眼瞧着她就要抽出腰间软鞭动手,柳姨娘忙上前按住她,低喊声:“楚楚!”
明楚死盯着面前少女,声“贱人”都到嘴边,不知因为什,最终还是咽回去。
她娘说得对,无论如何也得忍到定亲之后再说,裴氏是她嫡母,若被她揪住错处大做文章,在她议亲之时使什绊子可就太不合算!
劝住明楚,柳姨娘又勉强笑着,看向明檀:“四小姐,楚楚她……”
明檀声音柔软且清净,带几分故作隐忍哭腔,很能让人升起保护欲。
果不其然,五年不见小女儿,本来应该连脸都很难立时认出明亭远立马就轻拍着明檀薄肩,粗着嗓音安抚道:“乖女儿,这是怎?是不是被人欺负?”
明檀抬起小脑袋,红着眼,摇头道:“没有,是阿檀太想爹爹。”可话音刚落,清泪就顺着眼眶流下来。
她忙用手帕擦擦,又不舍地退开半步,福身道:“阿檀见过爹爹,是阿檀失态,时都忘礼仪规矩,请爹爹责罚。”
明亭远心中甚悦。
明檀懒得听,直接打断道:“时辰不早,还要向母亲请安,就不多陪。”
沈画见状,跟上去:“四妹妹,与你道。”
她素来不喜明檀,但今日在明楚衬托之下,她都觉得这死对头眉清目秀不少。
还是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这四妹妹多会噎人,口个不雅,口个规矩,还扣什“不怜幼妹”罪状,不就小岁,哪儿幼,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功夫也真是浑然天成。
可不过会儿,沈画就觉得自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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