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不是十分华丽打扮,可远远瞧着,却有种如名贵瓷瓶般,放在地上怕倒、捧在手心怕碎脆弱精致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饶是沈画见多这排场,也怔瞬才回过神来。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往常在心底暗嘲明檀矫揉造作,还是该感谢她这番造作震慑住某位不知闺仪体统为何物泼妇。
“这是四小姐吧。”柳姨娘很快认出明檀,温婉笑着,柔声道,“几年不见,四小姐如今出落得真是标致。”
她先前没能拦住明楚,主要也是因着她没把沈画太当回事儿。可明檀不样,明檀若要揪着这称呼说事,到裴氏面前十有八。九讨不着好。
“姨娘谬赞。瞧着,三姐姐如今也出落得……与们这些在京中久居姑娘家不大样。”
府里没联系,当是什正经亲戚。”明楚嘲弄句。
沈画:“三妹妹你!”
“你什你,表姐,给去老夫人面子才叫你声表姐,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与母亲这才刚刚回府,就遇上你在这园子里念什酸诗,你这不是存心给和母亲添堵?要说,寄人篱下也该本分些!”
明楚本就因为从角门入府心中不快,路遇上府中下人又远不如阳西路那边小意殷勤,再撞上沈画在园子里头念什伤春之诗,她那股子邪火憋都憋不住,说出来话讽意十足,语气中也满是没理还不饶人嚣张。
沈画气极。
明檀应着柳姨娘话,却未给柳姨娘半分眼神,只如刚刚明楚打量沈画般,从上至下轻慢地打量着明楚。
明楚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你!”
“你什你,三姐姐,这是上京,用手指着人说话,可是十分不雅。”明檀用扇子缓缓按下她手指,“三姐姐久未归京,想是忘不少规矩。像今儿这般不知母在何处,不敬远来表亲,不怜幼妹以指相对,在外头只闹上出,都够人笑话半年。该本分些,是三姐姐才对。”???
明楚被自个儿之前说话句句堵回来,怒火中烧,盯着明檀,眼睛都快喷火
从前她与明檀暗别苗头也常被气得不行,但明檀好歹是个名门贵女,绵里藏针便罢,哪会这般粗鄙无礼毫无闺秀风仪!
她正要开口堵回去,身后忽然传来另道云淡风轻讥弄:“三姐姐慎言,母亲在兰馨院呢,可不在这。”
峙立两方都下意识回头。
只见游廊转角处行来群绿衣婢女,走段,这群婢女停步,自发列成两排,规矩垂首——
位着玉白金丝勾绣锦裙少女自其间款步而来,她雪肤乌发,双瞳剪水,纤纤素手轻摇罗扇,每往前步,发间银月流苏簪便轻晃出细碎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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