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事说来荒唐,但放在李二身上,好似又成十分可信。
闻言,贺凛抿唇转转指间扳指。
他原以为陆九霄会使“老计”,再将李二打发出京,毕竟他与沈时葶是绝不能共同呆在京都。
只是没曾想,他直接将人弄死。
恐怕,李家对他恨意,又要添上——
沈时葶会意,抱着瑶琴寻个借口便先溜。
贺凛瞥陈暮眼,“何事?”
“大人,李二公子没。”
这个“没”,自然不是指人失踪。
贺凛眉眼蹙,李二虽是庶子,可国公府男丁寥寥,除却个嫡子李擎,便只剩李二。因
那是因为,他们心疼她。
而贺禄鸣打半辈子战,不知如何疼人,从前疼爱贺敏时,也多体现在银钱上,可眼下他又觉得银钱弥补不沈时葶,自然就想方设法,将好东西送出去。
“给你你就收好,往后嫁人,全都是嫁妆。”
“二哥哥!”
她脸有些热,忍不住低头揉揉耳朵,却忽然见贺凛腰间那块玉佩不见。
特意制定瑶琴这事。
沈时葶到后,欢欢喜喜地围着这琴走圈。这把瑶琴材质称得上是顶尖,琴身是用密度恰好桐木所制,漆质光滑,就连附件也是用名贵紫檀和翡翠所制。
单是初学者,这把琴着实有些奢靡。
她弹下琴弦,发出声清响。
“二哥哥,这是不是有些贵重?”
皇宫内院,坤宁宫。
国公府素姨娘已跪在此处哭近个时辰,那叫个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李家主母去世多年,这个姨娘便是李家后宅最大。她膝下便只这个儿子,却死得蹊跷,自
而即便李二是个草包,那也是个金贵草包……
就这突然死?
“怎回事?”
“人死在花想楼,死时正与商贾小妾厮混,那小妾也死,不过是被活活折腾断气,至于李二公子……据说是*毙。”
所为*毙,也就是生生累死。
“二哥哥,你玉佩呢?”
贺凛顺着她目光瞧眼,“在工匠那儿。”
“磕坏吗?”
“嗯。”
正此时,陈暮从外头匆匆而来,看着这兄妹二人,掩唇轻咳声。
贺凛屈指弹弹她光滑额头,“们贺家,这点银子还是有。”
小姑娘捂住前额,语气娇嗔道:“说不是银子事,就这些日子阿娘给添衣裳、首饰穿都穿不过来,阿爹还赠把玉弓……”
说到这,她小脸垮,“莫说开弓,连抬都抬不起,那名贵弓-弩,给也实在浪费。”
闻言,贺凛忍不住笑起来。
素来冰冷冷人目光柔和下来,揉揉她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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