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英雄救美传遍京都，没人不拿此事调侃，所有人都道，世子对贺家
姑娘情根深种。
青梅竹马，堪称良缘。
陆九霄烦躁地打断她，不耐烦道：“
若是有那点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吗？能歇
吗？”
袁氏
噎，双岁月优待眸子，瞪得堪比铜铃。
同时间，“哐啷”声，纤云头茶盘个倾斜，嗑在案边。
她蓦地僵身子，大气不敢喘个。老天爷……
心下酸涩翻涌，静默良久，才咬唇道：“没这
想。”
贺敏眉梢轻抬，口吻也冷下去，“没这想最好。”——
那厢，纤云搁下茶盘，朝袁氏递上盏龙井，她偷偷瞥眼世子，想说话，却又如此不合时宜，只好生生咽下。
只听袁氏道：“阿敏那丫头骄纵归骄纵，可这世家贵女，哪个没有点娇气在身上？你也不必如此冷她，自幼情分，生疏难免可惜。”
陆九霄敷衍地“嗯”声，靠在引枕上，扯着嘴角道：“她若不想着嫁，自不会冷着她。”
不过，提起去岁月那桩事，就是纤云也印象深刻。
那时她还在侯府伺候，记得那日，侯府上下整夜点灯，夫人夜未眠，侯爷则是快马加鞭去宫，就连二姑娘，都吓得哭整宿。
世子为姑娘挡那两支羽箭，支正右臂，支正胸腔。据说，阖宫太医在宫殿外跪夜，圣上发怒，就连射出那两箭两个皇子，都被罚跪在承乾宫天夜。
那是当真鬼门关里走遭。
她隐约记得，那两箭伤得重，至今还留疤痕，难以消除。
这话噎得袁氏顿，面上疑惑更甚。
她道：“你若对她没有半点心思，你这些年是为何那般纵她？去岁月宫宴，皇子比武射箭，你可还记得？”
陆九霄轻飘飘地掀掀眼帘。
自是记得。那日贺敏无意绕到靶后，几支羽箭齐齐射向她奔来方向，再晚步，她便要成人肉靶子。
袁氏皱眉：“你若真不喜她，为何犯险救她？你自己命，都险些搭在里头，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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