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魁收了油伞,跟着满面笑容的甄仁才进了他的屋子。里面很黑,没有点灯。
“对不住,”甄仁才很轻声地说道:“我父母都睡了,我不方便点灯。不过他们做农活的,一向睡的死,倒也无妨。”
“没什么,本来打算在外边找你说,但雨太大了点,”张五魁低声说着,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黑黝黝的里屋,小声笑道:“好小子,没有让我看走眼,又立了大功。”
“掌门他们看了证据了?”甄仁才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们怎么说?”
“说你这次做的很好。证明了王天逸就是小偷。”
都吃惊的站了起来。
“全英,你要考虑清楚啊!”
“这小子人品有问题!不能留啊!”
“是啊,他还偷了甄仁才,他就是手脚不干净啊!到哪里都是贼!”
……
“太好了!我早觉的他不地道,怎么会那么有钱,还天天画奇怪的剑法草图,能用上就太好了。”
“嗯,现在第五肯定是你的,掌门他们一致同意让你当第五。而且青城还有赏金给你,不过不多哦,呵呵。你爱惜名声,不想明着领,我就晚上给你拿来了。”说着张五魁从怀里掏出两个元宝放在了桌子上,“罗天和刘元三我也叫过来教训了他们,怎么能敲诈师弟呢?还居然一开口就要两千两银子,不是恶霸一样吗?”
“多谢张师傅!”甄仁才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但他拼命压低兴奋的声音,让他的笑声听起来就像小兔子从胸膛里一只一只的往外蹦。
“不过,他们还在青城镖局干。他们被打的很惨,听说西岳那边又发了催入职的信,他们没时间养伤,只好又求爷爷告奶奶的回青城了,不过薪水都被减
韦全英长身而起,手一摆,喧哗的声音马上消弭了,黑暗的冷与静又充盈了这大厅,只有韦全英的声音在黑暗中激荡而来:“我问你们,你们谁敢对天发誓?发誓年轻的时候从没有犯过任何错;发誓从来没有违反过青城规则;发誓从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发誓从没有对不起青城过;如果有人发誓,我就按帮规处置这个年轻人,如果没有,就按我说的办!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糊涂!有没有人发誓?!”
韦全英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引发的回响也消散了,剩下的只是一片死寂。
韦希冲看着韦全英昂然的背影微笑了起来,他觉的自己的儿子这次做的确实不错:能容人并不总是一项美德,加上会选择容人的时机和容人的对象才是一项领袖的美德。
但韦希冲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因为黑暗里响起了王天逸哭声:“大师兄,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莫齿难忘!但我确实没有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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