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吧，”朱菁菁耸
“嗯，那边活动多些，而且老头要去上海开会，
就跟着去
。”
“噢……”
两人离开“声声慢”，打车回学校。
绍吴有时会想不通，陈
茫有手有脚，会画画，长得又好看，不至于赚不到钱，就像他做模特兼职，个月都能赚好几千。为什
他还要跟着那个“老头”？是已经习惯那种生活所以难以改变吗？还是——绍吴想到陈茫在舞池里冲人挺胯
样子——还是对他而言这切都是无所谓？包不包养，被什人包养，这些都已经无所谓。
似乎他们世界不需要价值，不需要原则，更不需要真心与爱意，快感即是切。
进入六月，这学期期末就正式开始，考试场接着场，大家都累得晕头转向。绍吴时不时去找陈茫，聊聊天，吃吃饭，或者只是在川美散步。川美校园十分具有艺术气息，沿着主干道，能看见很多圆滚滚瓷罐被镶嵌在两侧砖墙里，池塘遍植绿荷，荷花在其中摇曳，而教学楼被爬山虎密密麻麻地覆盖住，地面上也生着滑腻青苔。六月又雨水多，整个学校湿雾缭绕，像片幽深热带森林。
考完最后门专业课那天，绍吴和陈茫又去“声声慢”。那里还是老样子，劲歌热舞，各种各样男人在舞池中忘情摇摆，绍吴坐在二楼啜饮果汁，看着陈茫把纤细手指搭在个陌生男人肩上，两人越贴越紧，最后直接胸口贴着胸口，胯贴着胯。
然后他们起去卫生间，不多久，陈茫回来。
绍吴小声说：“你们刚才……”
“用手，”陈茫呼吸还有些急促，目光却很散漫，“意思意思得，真搞啊？你还在呢。”
七月初，暑假开始，绍吴又去西南大学。
他已经个多月没去过，说来也可笑——虽然以前他和杨书逸见面时找都是冠冕堂皇理由，但杨书逸谈恋爱之后，他却还是不太敢去找他。不是不想，是不敢。杨书逸已经是别人男朋友，无论他以什理由和他见面，都有种做坏事罪恶感，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过不去。
他那点不见光感情，除陈茫，又还有谁知道呢？
绍吴到西南大学，先和朱菁菁吃顿饭。两人见面，朱菁菁绕着绍吴转圈：“你好像瘦？”
绍吴摸摸下巴：“有吗？可能是因为期末吧。”
绍吴本想说你不用管，话到嘴边又觉得怪怪，好像成支持陈茫乱.搞……
“暑假回家吗？”陈茫问。
“回吧。”
“挺好，”陈茫笑笑，“要去上海。”
“去走秀？”绍吴知道，这段时间陈茫在兼职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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