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茫接过塑料袋,从钱包里抽出张百块纸币,递给他:“莫找,剩下存到起。”
“好嘛。”男人说。
关门,陈茫招呼绍吴:“不吹,来吃烧烤。”
他从厨房翻出个玻璃果盘,把滋滋冒油烧烤放进去,辛辣香味瞬间弥漫满房间。绍吴抓起串烤鱿鱼,见陈茫咬着枚黑色发圈,麻利地把头发束起来,然后他在绍吴对面坐下,也抓起串烤鱿鱼,咬大口。
陈茫岔着腿吃烧烤,半湿发梢还在滴水,他却浑不
“那不行,老头最近就喜欢这个颜色,有病。”
绍吴:“……”
看来杜思他们说是传闻是真。
“哦,你放心,”陈茫淡淡地说,“没病啊,健康得很。”
“不是那个意思。”
“嗯?”陈茫笑,“你还挺精致。”
“不是,平时也不吹,但是你……头发这长,湿着睡觉要感冒。”
“懒得吹,太长,搞搞半天。”
“帮你吧。”
陈茫挑挑眉:“好啊,吹风机在电视柜里,你拿过来吧。”
绍吴推开陈茫,用几分力气:“算吧。”
陈茫干脆道:“那就算。”他语气平和,目光清明,仿佛刚才切只是个梦。
绍吴捏着雪糕还在发愣,陈茫已经站起身来,毫不忸怩地脱T恤,抱怨道:“今天刚穿,又要洗。”
然后他直接进浴室。
没几分钟,他又出来,只穿条肥大短裤,拖鞋啪嗒啪嗒地:“你也去冲下?”
“嗯,吓着你?”
“没……有点。”
“对不——”
陈茫话被敲门声打断,他起身,抓过茶几上钱包,去开门。
是个中年男人,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拎只塑料袋:“又吃宵夜呀。”
绍吴便去拿吹风机,陈茫坐起来,绍吴站在他身后为他吹头。陈茫头发很细,但有些粗糙,绍吴面吹,面听陈茫问:“掉得多不多?”
“还好……”
“今年染第二次,”陈茫叹气,“每次染完都掉得凶。”
绍吴拎起他缕头发,吹风机隔远些,吹着他发根。
“掉得凶就别染啊。”
陈茫皮肤白皙,赤.裸着上半身更是白得发光,两人刚刚接过吻,虽然好像彼此都没什感觉……但绍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脸:“唔,好啊……但是……”
“家没有新内裤,”陈茫说,“借你条短裤,光着穿吧。”
绍吴:“……”
等绍吴冲澡出来,陈茫已经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发呆。电视开着,但声音很小,仿佛只是个陪衬。
绍吴走过去问他:“你不吹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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