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知道，
意思是……”绍吴顿
顿，心虚地错开目光，“想帮帮杨书逸，他虽然不是特长生，但是成绩也不太好。”何止不太好，简直比好多特长生还差。
老班看着绍吴，
时间没有说话。好会儿，他才长叹口气，问：“你和杨书逸关系不错啊？”
“嗯……算是吧。”绍吴心里打鼓。
老班“唔”声，笑笑：“杨书逸这孩子吧，性格有点孤僻，他能在班里交个朋友，挺好。他确实成绩不太行，肯定也希望他能把成绩搞上来嘛，但是呢，”老班话锋转，“绍吴，你也是咱班学生，要对你负责任，是不是？”
绍吴懵懂道：“是。”
在后来很多个清晨，绍吴总会难以避免地回想起这个清晨，凉风轻飘飘地拂动他头发，发丝蹭过额头，有些痒意。他凝视着杨书逸，看他表情茫然却诚实地，“嗯”那
声。
你也觉得同性恋恶心？
……嗯。
好轻声“嗯”，像只小锤子，在绍吴紧绷心弦上轻轻敲，其声铿然，余音不止。
在很久很久之后后来，绍吴自嘲地想，其实在他们都不解同性恋年代，杨书逸已经坦白表露他对同性恋态度，但问题出就出在那时他们都不解同性恋——那时候，喜欢是模模糊糊，痛苦也是模模糊糊，绍吴为杨书逸声“嗯”恍惚整个上午，可到下午，又眼巴巴凑到他面前说，那道解析几何你会吗？再给你讲讲吧？
“就给你直说，这话你别给别人说，啊，”老班压低声音，“杨书逸这孩子啊，家庭情况不太好，他自己不愿学习，们老师也做工作，但是没用。他是单亲家庭，爸妈都联系不上，们能怎办呢？”
绍吴垂着目光，抿抿嘴唇。
“知道你是好心，你想帮他，但这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如果他主观上根本就不想学，你再帮他，能有什用？完全是浪费你自己时间嘛。你们也高二，这
杨书逸还是那样可有可无地：“行啊，谢。”
绍吴没再问过王宇君事，杨书逸也不提。
周之后，老班真开始在班里搞互助学习小组。主要帮扶对象是特长生们，他们大都得在高三时到外地集训，故而高二是学习文化课宝贵时机。老班叫特长生们自己去找同学结对子，然后由班长将小组名单统报给他，他审核通过就可以。
绍吴之前向杨书逸撒谎，这下只好自己去找老班：“老师，想和杨书逸组。”
老班惊讶道：“嗯？拟名单里有杨书逸吗？”他抽出文件夹翻翻，“说嘛，杨书逸就不在名单上，用不着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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