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是为谢相不妥处解释而来,但临去前,那番话,又似为她们之间生疏而伤心。
刘藻并不怎相信,她确实已是太后,但未必再无所求。倘若只要居太后之位,便别无所求,她又何必与谢相同谋废昌邑王?昌邑王在位,她也是太后。
更使刘藻心惊之处,则是太后与她分居二宫,但未央宫中发生之事,不过个上午,太后在长乐宫便清二楚。
刘藻目光低垂,落到他们身上,微微弯弯唇,道:“免礼。”
春和在她身后,见她出声,方上前道:“外头风大,陛下入殿去吧。”
刘藻点点头,走回殿中。
再入殿,却没有方才来时,决心勤勉乐观积极。
她不由打量起这间大殿。
大殿铺设地板,入殿皆在门口去鞋履,着布袜而入,故而门前有宫娥侍奉。大殿宽敞,足能容纳百人,两排柱子支起殿梁,甚是宏伟。刘藻看着那些房柱,想到她年幼时听则故事,说是荆轲刺秦王古事。
荆轲入秦,图穷匕见,秦王见事不好,掀案而起,绕着柱子跑,来躲避荆轲追杀。
秦王大殿也该如宣室般宽阔宏伟,有这样多柱子,方能使二人,在殿中追跑。
刘藻走到御案后坐下,殿中境况,顿时览无余。她这才觉出陌生来。她从前所居房舍很小,远比不上宣室殿庄严,更不及承明殿华丽。
刘藻微微舒口气,振作起精神来,思索太后适才那番话,有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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