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起身来,她来此似乎只是为谢相不妥之处解释句,又嘱咐新君,倚重谢相。刘藻起身相送,心中则略微惊讶,太后与谢相,何时这般好?前几日,她们尚为她居何处,起过分歧。
太后缓步至殿前,回头见刘藻送她,与她道:“不必送。”
刘藻见已至殿外,确实不好再送,便抬袖礼:“太后慢行。”
太后点点头,又伸手理理她肩上褶皱衣衫。刘藻险些忍不住后退,幸而她站住。
“陛下有恙,当先知会才是,怎能先去请谢相来?谢相虽是能臣,究竟是外臣。与陛下方是至亲,无不能言之事。知陛下对有心结,想是有人说什,使得陛下误解。这也无妨,时日久,总能看透人心。”
们已在商议,想来不久,她就能有良师教导。
刘藻心生喜悦,又问太后:“太后有事,使人召见便是,何以亲自前来?”
“倒也无旁事,晨起听闻陛下染恙,心中挂念,特来看看。”太后面说,面看眼书案,略含责备道,“既是染恙,便该安心歇着,何必着急。“
她语气亲近,刘藻有些不习惯,心下又不免多思,太后这般亲近,为什?面上则是笑笑,笑意颇为腼腆,道:“多谢太后关怀。”
太后笑,话语却忽然转,道:“听闻,大朝后,陛下容色苍白,腹痛卧床,谢相未经通禀,直入殿中,至床前探视。谢相此举,甚为不妥,只是她关切圣体,时心急,望陛下切勿见责。”
拳拳之言,甚是动人。刘藻却将她话字句,刻入脑海,细细咂摸她话中之意。
“已是太后,再无所求,何必来害你,徒生动荡?陛下……”太后看看皇帝,叹口气,竟不再往下说,举步而去。
刘藻抬袖下拜,直至太后走下高台,方直起身,望着太后远去背影,蹙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
到底已是秋日,秋风渐起,凉意浸体,刘藻又觉腹间有些疼,又有些闷。数名宦官捧着数十竹简,匆匆赶来。上到高台上,才知皇帝在此,连忙跪下行礼。
小皇帝顿时脸色微红,又忙正色道:“朕明白。”倘若太后不提,她还未发觉谢相直入床前,甚是不妥。
太后显出欣慰之色,继续道:“谢相乃是先帝股肱,甚受先帝倚赖,有她辅佐你,也好放心。”
此处刘藻便不懂。她由太常与礼官教习,二月来,学些为君者之风,稍稍外朗些,并不那惜字如金,也习得些许礼仪,知晓当如起卧饮食,只是具体事,她仍是无所知。
先帝倚赖谢漪,她曾听胡敖提起过,究竟如何倚重,则无人与她说过。
刘藻点点头,以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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