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飞笑笑,再回头看对面端木时,那张平实、普通、沉静脸,根本未见什变化,仿佛那事和他根本无关似,这点,也是徐凤飞最欣赏地方,从宁夏到内蒙、到广西、广东,几个省市俩个人都是这平静地过来,就像此时,也许都在满世界找这个人,可谁能想到他却混迹在中州市井着浅尝漫咽三块钱碗小吃呢?
吃完,付钱,起身,徐凤飞
清晨,对于丰富城市生活总是有多样化选择,位于紫荆山路东逍遥镇糊辣汤店,又迎来天生意鼎盛时候,店主是父子两代三口,几十年没挪过窝,味道在中州人口碑和口舌上都扎根,每天这儿长队要排到中午,来这儿人有个特点,得不怕牺牲衣服不怕牺牲形象,任你穿皮尔卡丹还是路易威登,多数得蹲在路边吃。
不过似乎并没人介意,多少年来店里包括口味没有什变化,变化只是来往食客,乍看现在长队,除端上碗蹲路边吃,也不缺提留着成袋带走,十张桌子小店但凡有人起身,马上位置就被占,而这些不怎顾忌吃相食客,不是穿西装z.府哥就是拴领带商哥哥,吃完饭抹嘴,没准就恢复颐指气使或者盛气凌人得性。是这份美食让这些人放下身份露出本性。
老店、陋街、美味……眼睛和口舌都能尝到熟悉味道,徐凤飞和端木是坐在店里吃,仿佛是怀旧般,对着碗热气腾腾,五色杂陈糊辣汤,有种不忍动箸感觉,轻挹浅尝,熟悉味道绽开在味蕾上,让端木脸上浮现着种久违惬意表情,没人知道他是谁,不过在座也没人关注这位和中州大街上普通人样爷们。只有徐凤飞知道,俩个人离家离得太久,对于熟悉事总是有种亲切感觉,这两日,两个人相携着逛着中州城,似乎要把十几年背井离乡全部补偿回来。
正吃着,旁观两位开口说话,说到拍卖会,让徐凤飞眼睛不自然地瞟眼,三十多岁年纪,胖瘦,看着胖子双下巴和瘦子早白发,徐凤飞甚至可以直接地判断这是对兜里缺钱小市民,和很多年前自己样。
胖正拿着张报纸,看几眼发着牢骚:“……哦哟,骗这得有好几千万吧?够拽啊。”
“狗咬狗、嘴毛;贼骗贼、没好鸟……有甚看。”瘦在说。
“切,瞅你丫就心理不平衡,看人家这钱怎赚。”
“这年头要心理不平衡,那得自己把自己气背过去……吃逑吧,后面排队着呢……”
“呵呵……那倒是,有什不平衡,放给咱,咱也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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