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看得直笑,俩人这会倒像对难兄难弟,唐大头裹着劳动呢蓝布衣,套着破牛仔,怎着看也不像曾经叱咤风云唐老大,而傻柱穿着大灯笼裤,蹬着大头鞋,上身是裹着薄军袄,袄子像偷来,明显忒小,唐大头也发现
来,才发现它生命力太脆弱,仅限于那个很小阶层。流传几百世下来,为什只有萝卜白菜山药蛋?为什只有普通猪牛羊肉,为什只有满大街可见陈醋,那是因为呀,它们直就在老百姓嘴边,所以会有更旺盛生命力……开饭店赔可能永远翻不过身来,不过干这生意,即便是这座房钱赔光,也不怕,差点就是点时间而已,大不熬几年就挣回来……哦,等等啊,接个电话……”
简凡又解释番,难得地说这堆心里话,可惜是现在知心朋友只剩这个货色,或者还有其他人,却是简凡不想打扰。
电话是杨红杏,这段时间电话明显多,不过也没有多说什,问问家里,又问问近况,回答自然是切安好,俩人关系稍有进步,最起码短信改成电话联系,接完电话又给家里拔个电话,问候问候爸妈,这时间不知不觉过来,等再回头却不见唐大头,转着身子找着却见得唐大头站在火车站外围拦处发呆,信步走上去,唐大头眼里笑笑,指指远处。
简凡也乐,是傻柱,正在不远处蹲着端碗牛杂大嚼着,旁边就是炖牛杂锅,招牌挂着清真牛杂字样,配着几个曲里八拐蝌蚪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在北方城市也是附拾可见美食,向来是贩夫走卒大块朵颐最爱。
“你见过他?”唐大头问。
“前两天见过次。”简凡道。
唐大头扯着嗓子喊句,傻柱诧异地摆头瞧瞧,等着唐大头再出声示意,傻柱乐呵,碗顿立马就往这儿跑,后面卖杂碎摊主直追着喊:还没钱呢。
慌慌张张地付钱,慌慌张张地奔上来,跟看着新鲜玩意样扶着唐大头膀子喷着口水:“耶……耶……耶……耶……哥哟,你咋成这样?”
傻柱说话就大舌头,嘴唇往下耷拉口齿不清,这样说话直接后果是往对面喷堆唾沫,而且全喷唐大头脸上,唐大头不迭地捂着脸,推开这驴高马大傻柱悻然说着:“那你说成啥样?能他妈喘气就不错。”
“哎对对对……大哥说得有理。”傻柱偌大个个子,弯着腰施着礼,敢情骨子里对唐大头确实尊敬,扶着瘸腿唐大头坐到边,正待急切地要说话,唐大头先自搬着傻柱下巴把他脸扭过边,别对着自己又喷出来,股牛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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