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是无法面对她,还是无法面对刚刚差点接吻她们?时懿真从来没有想过要喜欢自己啊。
玄关感应灯灭,她在黑暗中静静坐着,心像被什凿个洞,又空又疼。
让她拼命地就想拿什补上。
远到情人节礼物,近到刚刚意乱情迷,甚至是此刻还在房间里兔子,这些真切感受到过温柔与情意,全都是喝多,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也许,也许时懿只是在彷徨?在等自己主动?
傅斯恬生出不安预感。空气陡然降温,粘着背细汗被空调吹,冰冷入骨。三伏天里,她打个冷颤。
气氛凝重到呼吸不畅。煎熬中,司机停车,表示目地已经到。
傅斯恬没动作,时懿打开车门,并不看她,自那个被打断亲密接触后开口说第句话:“下车吧。”
淡淡,听不出情绪。
傅斯恬眼眸越发黯。
视觉消失,傅斯恬浑身发软,所有感官仿佛都集中到被时懿呼吸撩动着鼻尖与人中之上。
她知道下秒,甚至不用下秒,她人生中所有星星都将被时懿点亮。
可渴望着温软还未降落,司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咳嗽声却先秒响起来,像惊雷样炸在两人之间。
时懿迅速地退开身子,低喃句:“抱歉,有点喝多。”
傅斯恬来不及从时懿头顶拿开手,掉落在时懿肩膀上。她慌乱地收回手,也坐正身子,脸红到脖子。
她压下害怕,深呼吸,站起身,颤着手冲蜂蜜水,端到时懿门口。
不轻不重两下敲门过后,室内很安静,安静到傅斯恬怀疑时懿已经进浴室,又或者是
两人并肩从停车场往电梯口走,傅斯恬鼓起勇气问:“时懿,你头晕会吗?要扶你吗?”
时懿言简意赅:“不晕,不用。”
空气又陷入沉默,直安静到进房子。
傅斯恬还在换鞋,时懿说:“先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傅斯恬从喉咙里挤出苦涩“好”,颗心直降谷底。时懿还是不看她。
巨大欢喜、激动、紧张充盈着她胸腔,呼吸每口空气都变成滚烫。明明空调还开着,傅斯恬却热出层细汗。虽然没有亲到,可时懿刚刚……分明是想亲她。
她噙着羞怯笑,忍不住转头偷看时懿,时懿腰肢挺得很直,侧着头看车窗外。明灭中,傅斯恬扫见,玻璃倒影里,时懿精致眉眼间,是山雨欲来沉沉阴霾。
刹那间,傅斯恬心从云霄直跌而下。
时懿看起来好清醒,清醒地低沉着。没有丝丝羞意,更没有丝丝喜意。
刚刚热切与迷离,宛如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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