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差不多都被火烧石击,各自负伤,互相践踏冲突,四下乱窜。地上尘土激起数十丈高下,半晌不住。方瑛见法已验,又惊又喜,不愿多事杀戮,也未再往下施为。眼看牛群逃尽,便忙回洞,向书跪谢,重又通诚祝告。
第二日,又拿毒蟒试法。为防万,先寻险密之地藏起,等它过去,再由后面施为。因是忿它凶毒,更恐其通灵反噬,接连画符,竟似符雷,灵效非常,随心所指,无远弗届。这喜,真非同小可。由此推详领悟,触类旁通,又勤习两年。前卷坐功,早就悟出勤习,与日俱进。这日子夜,忽然由静生明,豁然贯通,悟彻玄机。再加功勤习,不消年余,尽得全书秘奥,具有惊人法力。
正要出山探寻良友踪迹,元皓忽然寻来。问经过,才知也得位散仙传授。那散仙虽是旁门,人却正直。自称生平共只做过件恶事,还是迫于不得已,为此还做许多功德,以为赎罪之意。只是性情古怪,自从见面,便被带往东溟海边个滨海荒岛之上,历时五年,只管每年两次按时前来传授道法,却不肯收为门徒,也不肯说出名姓来历。每次设词探问,请求拜师,必遭怒斥。元皓也曾虔心跪求,继之以位,仍坚执不允。再说多,便要翻脸。至今测不出是什来历用意。每次来时装束又不样,所以近年成道,屡向人打听,也无知晓。上月散仙又来岛上,言说还有三日,便要缘尽,不如留此未尽三日,为他年相见之地。随赐几件法宝。又说方瑛在此得古仙人所留道书,令来相晤同修,互有补益,并嘱把那道书仍埋原处,不可带走。说罢自去。因此才寻来,良友重逢,又各有仙缘遇合,俱都欣慰非常。
那散仙所传法术,甚是神妙。二人便在洞中互相传授,各把对方所学,齐学会。因二人所居洞府偏近山阴带,景物荒寒,洞又残破不堪,方瑛居久,习与相安,还不觉得难耐。元皓前居小岛,风景清幽,海天万里,波澜壮阔,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忽然来到这等荒寒僻陋之乡,老大不惯,立主迁居。说海内名山胜域甚多,何必居此?山阳虽有几处灵境,近日往探,早在方瑛未来以前,便有主人,多半是法力颇高,不是易与。又看出彼此道路也各不同,即便勉强寻到个较好所在,日子久,恐也难于相处。既是风马牛不相及,对方在此多年,住得好好,何苦结仇生事?还是另寻洞天福地栖身为上。方瑛也并非不想移居,则那洞是自己发祥之地,下过多年苦功才到今日,心中有些依恋;再则那道书后页偈语,也有和散仙语气相似。大意是此书每四百九十年度有缘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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