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如此。以为仙灵窟宅，蛇兽不敢近前，只在洞旁遥观，便无妨害。心中
定，胆子越大，去年看时，竟立洞前观斗，并未似前隐藏。这次自然格外放心，奇事难逢，便暂停试法，闲立旁观。哪知这些野牛势子越盛，腥风刚起，蛇还未现，便听右面山坡后广原中群牛齐声怒吼，声震山野。等众蛇蟒由左侧飞来，右侧黄尘滚滚，突起数十丈，牛群何止千数，已似旋风般，狼奔豕突，猛冲迎敌上来。万蹄奔踏，震得山鸣地动，比前见数次更加猛烈，数目加多
好些。地点恰在洞前草地对面，相隔不足里，看得甚真。由早起斗到黄昏，双方均是尸横遍野，腥血狼藉。为首大蟒也不知咬死带鞭杀多少野牛，方始兴尽神疲，率领数百条残余族类退回去。照例野牛必追，除负伤
蛇偶然落后遭殃，为群牛所毙外，极少追上。追到岭前，也必回头。可是牛群伤亡太重，蓄怒如狂，归时又势绝猛恶，无论生物树木，被它埋头乱冲过去，立即断折飞舞，万无幸存之理。
方瑛正看得有兴头上，因牛群声势太猛，竟将上面片崖石震裂角，崩塌下来，野牛被打中，死伤好几十只。方瑛这次立处又往外些，极易发现。为首老牛抬头看，瞥见有人在上，认作发石打它仇人，声怒吼，便朝洞前冲来。后面千百野牛，闻声回首，齐掉头回身，怒吼如雷，相继冲上。方瑛见状大惊，忙往洞中退入，仗着那洞以前经人封闭，早被山石堵塞，极为坚固，只门旁有小穴，仅供人侧身俯行而入。初来无伴，存有戒心，为防蛇虎侵入，觉着洞门小些谨慎，遇变时较易防堵，始终没有开大，此时恰好用上。面退进，移石堵塞；面照着前习御战之法，放出幻火鬼兵。谁知全无用处，牛群仍是猛攻上来，尚幸当中有二三凹处，那牛向上埋头猛冲，没看清出入小洞，前人堵塞甚固，急切间未被攻入。牛头撞在壁上，声巨且猛，不会儿，洞壁便自摇撼欲坠。方瑛情知被冲进，立成肉泥，时情急，忽然想到适才想试符箓。惊惶无计中，不暇再计利害安危。心想：“反正不免于难，姑且试。”立时触动灵机，照头两章大意，先把气息调匀，澄神默念，手朝洞外，口气把所记符画完。恰又无心巧合，那洞门积石本已快要向内冲塌，方瑛刚画完符，忽然山崩地裂，霹雳连声，火光亮，整堆巨石齐朝外飞舞而出，面前立现天光，洞门大开。惊悸忘魂中，看见千百群牛，随着大片雷火烈焰，无数崩裂洞石，黑浪也似翻滚而下，满山坡雷火横飞，虽然工夫不大，野牛也死三四百只。那些在后未死，因是簇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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