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心刚
冷，耳听上面萧清已向萧逸哭诉起来。忍不住又往上踅
几步，伏身崖畔，侧耳去听。
原来魏氏自从服药之后，本来已较早晨安静些。萧玉、萧清随侍在侧，因乃母阴谋败露，村规厉害，听萧逸口气，至多看她没有下手杀人，得从未减，仅能免死，重罚禁囚仍是难免。正在焦急之际，魏氏忽在梦中自言自语。先说雷二娘、崔文和相继到来，说在冥间告萧元；她也是主谋要犯，并且事由她向畹秋讨好藏鞋而起，决难容她漏网，要拉她前去对质。说时，手足乱挥，会儿哭诉，会儿哀求，会儿又自打自捶。萧玉弟兄见势不佳，连忙上前想将双手按住。不料魏氏力大如虎，不但按她不住，萧玉还挨个嘴巴，几乎连大牙都打掉；萧清也吃她脚踹下床来。没等二次上前，魏氏已回过身来，自将双手反折拧，咔嚓连响，十根手指骨除拇指外齐折断。同时狂吼声：“
报应到！”猛地舌头伸得老长，上下牙齿恶狠狠合，滋出好几股鲜血，舌头立即落半截。紧跟着喉咙里声闷叫，双足挺，平躺床上。等到萧氏弟兄抢上前去，身子已僵硬，鼻孔气息全无，人已死去。萧氏弟兄心伤欲绝，哭喊灌救阵，并未回醒。
萧清妄想救转，又往邻家，将郝老夫妻哭求请来，看全身冰冷僵直，断气已久。萧氏弟兄听说回生绝望，不禁号啕大哭起来。萧玉更是顿足捶胸，悲号欲死。经郝老夫妻再三劝导：“们不是外人，甚话都可说。照你母亲所做之事，至多挨过破五，必定难逃全村公判，谁也庇护不得。那时说重，不是活埋，便是勒令自尽；说轻，也须禁锢终身，不许再见天日。死活样难受，还受千人指摘。你们年纪尚轻，眼看生身父母身败名裂，无法解救替免，怎能做人？这时不过早死三五日，免却多少羞辱罪孽，这正是你母子三人不幸之幸。你母新死，你父灵棺未葬。事已至此，不打算办理两老身后丧葬大事，日后好好为人，赎父母之罪，为祖宗争气，你们就哭死又有甚用处？还落个不孝恶名，永斩你家血食，岂非糊涂已极？”萧氏兄弟闻言，才勉强抑止悲怀，跪谢教训。郝老又道：“如照平时，你家有事，们原可代为主持。但你父母俱犯村中大禁，虽说人死不究既往，但你父母以前并非同隐之人，情分本就稍差，平日又不会为人，更闹出这等乱子，村中人等必动众怒。恐村主要为惩儆百之计，以戒将来，事尚难说。为今之计，看村主素来器重清侄，人前背后时常夸赞，此时求他必有几分情面。玉侄为长子，可由们相助，先将你母断舌纳入口中，揩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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