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毅和程玄鹄要走,恰巧也有另个人要离开芜州,就是孙思邈。此时已到十月初,自梅振衣醒来年之期将满,石太医也建造完成,孙思邈该告辞回乡。梅振衣尽管心中有万分不舍,也知道挽留不住,只有挥泪而别。
孙思邈来时带两个药童,走
梅孝朗身在军营,对家中事也直很关心,裴玉娥经常派人报信,信中提到从长安请饱学之士程玄鹄协助菁芜山庄打理产业并教导梅振衣课业,芜州上下都很满意、小少爷也很听话云云。
梅孝朗不笨,当然猜到夫人特意派人去芜州恐怕就是为管教大公子,同时对家中财务收支不放心。既然表面上看起来未伤和气,不如再做个顺水人情,将程玄鹄也调到军营中得场军功,方面给裴玉娥面子,另方面也还梅振衣个清静。
程玄鹄远房堂叔程务挺将军此次出征军功显赫,回师之后在军中朝中都将成为重要人物,送给他同宗侄子份人情,也是结交之意。梅孝朗这做称得上老谋深算八面玲珑,就是没想到有妙法门高人恰在此时去芜州。
梅孝朗不担忧儿子安全吗?也不是这样,经过上次明崇俨事情,梅孝朗知道菁芜山庄管家张果也是位高人,而且自己儿子为人机灵很,在芜州恐怕没人能欺负到,所以此次也放心暂时把梅毅调走段时间。
程玄鹄接信后当然也来向梅振衣告别,梅振衣还特意陪着他到翠亭庵向星云师太辞行,在下山后十里桃花道上,这两人有番长谈。梅振衣在马上问道:“程先生,你不是那种死读书学士,精通世间俗务。家事您想必也解,不欲做个不孝之人,又想安享自在,希望先生有以教。”
程玄鹄与他并马而行,感叹声道:“昔年刘表之子刘琦,恐惧后母之害,上楼抽梯问计于诸葛孔明,孔明教他自请远守江夏以避祸。……今日公子不必上楼抽梯,你不是已经远避芜州吗?”
梅振衣:“到芜州养病,是师父孙真人建议,如今病已痊愈,恐怕也没有借口留驻芜州,纸书信便能将招还。其实也想见父亲,此时就想随您起到边关军营,但若在长安侯府中起什冲突闹家中不和,甚至导致父与裴相不和,也是不孝啊。”
程玄鹄看着他笑:“此去见到侯爷,会与他私下提及这些事情,你就放心好。至于你,有个建议。”
梅振衣在马上拱手道:“请先生指教!”
程玄鹄转头看向远方:“在你未成年自立门户之前,就留在芜州吧,不要回侯府也不要远去他处。他人若闻听或误会此是教人不孝之言,出之口入你之耳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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