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检查菁芜山庄帐目,把梅家在芜州财权抓到手中。因此他来到菁芜山庄第件事就是“查帐”,要张果把历年帐本都交给他过目,第二件事是派人传话,要梅振衣到菁芜山庄来“拜师”。
在程玄鹄看来,那位刚刚醒来白痴小侯爷再不得,也是个不懂事孩子,自己以侯府委派名义来当老师,只要说句话,小公子就得乖乖听着。梅振衣对这位“陈师父”第印像并不好,因为他到菁芜山庄第二天就导致件事——暂停绿雪神祠建造。
菁芜山庄帐目没什毛病,张果等人在芜州日子过直不错,除每月例钱,梅孝朗每年还有加赏。而且以当时民风律法以及家仆忠诚度,很少有什营私舞弊之事,每笔开支都清清楚楚。想查帐挑毛病立威风自然不成,程玄鹄很快又盯上另件事做起文章,那就是菁芜山庄要支出大笔钱建造绿雪神祠,这笔开支太大,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问张果是怎回事?张果自然答不上来,杀明崇俨那隐秘事也没法说给程玄鹄这个外人知道,只说是侯爷吩咐。程玄鹄认为莫名其妙建造这座神祠,太过铺张糜费,决定重新设计,将支出减少半。
张果回齐云观禀报梅振衣,请示他该怎办?梅振衣答道:“敬神如神在,非是绿雪要梅氏为她立神祠,而是梅家感念其恩自愿立神祠,如果草草敷衍,反倒不恭不敬显得无礼,还谈什报恩呢?如果这样,还不如不建,绿雪不会计较,只是们自己心中有愧而已,再想别办法吧。”
这里要解释下,古时建造祠堂庙宇与建造普通民居规格是不样,不是盖个房子立神像就完事。所有选料都要是最上等,包括房梁、门楣、花砖、瓦当工艺都十分讲究,造价比同等规模普通民房高出十倍不止,如果草草建成那还真不如不建。梅振衣很干脆句话,绿雪神祠建造就停下来,他心里有点窝火,但也没办法。
梅振衣虽然是梅府嫡长子,芜州带产业也是他母亲柳巧娘陪嫁,且早已有言在先将来是要传给他。但是在当时社会,只有家长才握有对家庭切财产绝对支配权,程玄鹄代表长安侯府来管理家财,梅振衣也不能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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