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规定:“尊长既在,子孙无所自专。若卑幼不由尊长,私辄用当家财物者,十匹笞十,十匹加等,罪止杖百。”这就是梅振衣拿程玄鹄没办法地方,因为梅孝朗临行前将家事托付给裴玉娥,而程玄鹄是代表侯府来。
而另方面,唐代也实行严格宗祧、爵位嫡长子继承制。唐律规定:“立嫡者,本拟承袭。嫡妻之长子为嫡子,不依此立,是名违法,合徒年。”如果无故剥夺梅振衣在梅家将来地位,那也是违法。所以裴玉娥才会那看梅振衣不顺眼,简直就像扎进她心中根刺。
但梅振衣也不是什事都听程玄鹄摆布,程玄鹄在菁芜山庄捎话要他去拜师,梅振衣在齐云观回句话:“程先生若是梅府家人,岂有让少主趋见家奴道理?在齐云观,要见请自来见。”
程玄鹄又捎来句话:“非梅府家奴,而是长安侯府请来宾客,来给小公子授课业,公子来见是尊师之道。”这人也不简单,回答不卑不亢。要是第步见面都摆不平,他往后还怎调教这位少爷?
梅振衣闻言又托张果回几句话:“若已拜在先生门下,自当以师礼奉之,但如今尚未拜先生为师,先生只是山庄之客。在齐云观设宴,请先生来,若不愿来,先生请自便。……另外转告,已拜在孙思邈门下,若欲擅自另拜他门,恐非尊师之道,此事得先与孙真人商量。”他又拿孙思邈出来当挡箭牌,孙思邈当然不会主动插手他家事,他还是不去拜师。
这俩人互相说话却不见面,倒把传话张果累够呛,从齐云观到菁芜山庄来回跑好几趟。程玄鹄是来教学生,也是来“管教”整个梅家在芜州下人,已经传话让梅振衣来拜师,自然不好失身份上山去“拜见”梅公子。而梅振衣更干脆,躲到山上不下来,把程玄鹄放在菁芜山庄晾就是几个月没见面,这两人就此僵住。
也没什深仇大恨,梅振衣干嘛要得罪长安侯府派来“钦差”呢?其实这也是种江湖术,行话叫作“划门槛”。假如些人与你有避免不冲突,人家就是看你不顺眼盯着你要纠缠,你再怎哄着供着求着也没用,这时候该怎办?你如果看透想明白,那从开始就公然让对方碰个钉子,不必纠缠不清,这就叫划门槛。
举个例子,在个人事关系比较复杂大环境,如果你就是遇到小人要下阴招使绊子,怎样也避免不该怎办?与其表面上和稀泥暗地里防备,还要费功夫向不知情人解释,还不如找个合适机会把矛盾公然亮出来,让人都知道他就是要找你麻烦。
当然这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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