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眨眼道:“们管他什妖魔鬼怪还是方神圣呢,找个地方清修罢,去就去呗。”
清风摇摇头苦笑道:“怕那些宵小妖魔找不到真神,却碰到你,会起误会。”
们裴家又如何?”这话问,如今柳家最大官就是已故柳巧娘哥哥柳直,任宁国县仓督,是个芝麻粒大小官,就算柳家再有钱怎可能与当朝首辅裴炎家相比?
“家奴不敢擅谈主母家事,既然主母赏赐,梅毅就叩谢!”梅毅没有答裴氏问题,但也不好再推辞,叩谢接过镂金剑,裴氏神色这才满意。
出门之后梅毅暗自叹道:“候爷夫人真是多事,何必让这样个下人为难呢?就算收裴家宝剑,敢怠慢梅府大少爷吗?其实二少爷如果真有出息,用不着介意大少爷如何。……唉,这女人目光就是短浅,老爷怎娶她?也难怪,她是裴相女儿,看来大人有大人难处,小人有小人自在,就不必要这样老婆。”
梅毅收拾行装离开长安,从浮津桥过黄河,穿过终南山,策马向南而去。
……
秦岭高耸,自西向东绵延数千里,自古是关中带南方天然屏障,古称南山。上古中原野民不知天下大小,行游至南山受阻,故南山也称终南山。广义终南山指就是秦岭山脉,狭义终南山指是长安以南座大山,方位恰恰在长安与芜州路途之间,而整个南山山脉最高峰在长安以西,就是孙思邈隐居太白山。
将时间倒退回十天前,就是梅振衣刚刚“醒”来那天,终南山半山腰,块向外突出巨石上,站着男女。男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浓眉星目模样十分俊秀,眉宇之间还是个稚气未脱童子,却身披件丝光鹤氅。女只有七、八岁,小小年纪却长是秀美出尘,更兼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两人正在向南遥望,阵南风吹来,童子侧身伸手虚抓,似乎摄住无形风尾,沉吟道:“明月,遥看南方云气突变,天下灵枢汇聚于斯地,不知有何方神圣现世,却隐约有好重杀伐之气,似帝星又似杀星,却都似是而非,好生玄妙啊。”
那叫明月女童说话时脸天真烂漫:“清风哥哥,没有你那高修为,点都看不出来,既然你说天下灵枢汇聚,那们就去那里修行好。”
那名叫清风童子伸手,旁边山上有根树枝折断凌空飞到他手中,他以枝画地好像在衍算什,边画边说道:“这世上妖魔鬼怪被惊动,恐怕也会赶去那里。那个人处境,只怕比当年西行求法玄奘还要凶险,你现在若去,那个地方也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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