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觉好些
吗？”孙二狗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弟弟
额头。
“好些。”老四声音听起来大不少，他眼睛也又
次明亮起来，老四躺在哥哥腿上转动下颈部，迷惑地问道：“三哥呢，他干什
去？
们快到铁山？”
孙二狗微笑起来，这是苦尽甘来微笑，其中散发着无尽喜悦和骄傲……就在孙二狗正要告诉弟弟他们苦难已经走到尽头时候、就在他正要和弟弟起欢庆他们终于从死亡行军中挣扎出来时候，不远处传来声疲惫低沉喊声：“二哥！”
孙二狗闻声抬起头，白有才就两手空空地站在不远处，冲着他缓缓摇摇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孙二狗脸色滞，跟着就又恢复正常，他低头微笑着对弟弟说道：“快，们很快就要到铁山。”
“坚持，坚持，们马上就要到铁山，到那里就有粮食。”白有才和孙二狗边架着老四把他拖着往前走，边反复地给他打气：“们这远都走过来，别在最后步停下！”
闰四月二十四日，老四终于再也走不动，白有才和孙二狗轮流背着他前进，很快这两个人也累得气喘吁吁。
“二哥、三哥，就在这把埋吧。”老四发出含含糊糊话语声。
“胡说！们眼看就到铁山，到铁山就有粮食。”
下午队伍行进到距离铁山只有几里远地方，孙二狗和白有才真已经是精疲力竭，老四也已经昏厥过去。
“嗯……”孙家老四点点头，又闭上眼睡着过去。
白有才慢慢踱到孙家兄弟身边，他轻声说道：“们继续背着他走，东江岛有船接们上岛，那里有粮食。”
孙二狗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他们身边突然爆发出声凄惨哀号，把两个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个中年妇人抱着
“二哥啊，”白有才累得趴在地上直喘气，现在他体能已经彻底垮，每次背着人走不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前面就是铁山，去领粮食，你在这里看着老四。”
“嗯，快去快回。”
“知道。”
白有才鼓起余勇，晃晃悠悠地向着铁山方向走去。孙二狗抱着弟弟休息会儿，然后就起身去找水，他满满地盛大葫芦回来，把水小心地倒进个破碗里。跟着孙二狗就把弟弟头放在自己大腿上，把水碗抱在怀里想让它变得热点。孙二狗琢磨着会儿白有才要是又领回来饼子话，就可以用这碗水把饼子泡软再给弟弟吃。
孙二狗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弟弟身上，不时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向西张望，突然他听见声轻轻呼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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