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闰四月二十三日,袁崇焕和皇太极开始议和已经三个月,对东江镇经济封锁还在持续。户部*员登岛回来后报告说,作为东江镇本部所在地东江岛也遭受着前所未有饥荒,到处都是骨瘦如柴、面如土色人,就连毛文龙亲兵口粮配给都下降到每月三斗。
袁崇焕再次向朝鲜强调,绝不许再提供给毛文龙粮食。朝鲜*员看到东江镇正在全面败退,朝鲜境内饿毙街头东江官兵比比皆是。到闰四月底时候,毛文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他下令东江军准备撤出朝鲜,自天启元年毛文龙帅二百士兵反攻辽东以来,这是东江镇第次正式下令放弃辽东大陆。
白有才和孙二狗左右地夹着孙家老四行进着,在他们身后,上万东江官兵和百姓再也站不起来。从宽甸到铁山,东江军士兵坟墓和骨骸铺就条路标,指引着后续者继续向本部挣扎前进。
到他们把坟墓挖好后,孙家大哥竟然又苏醒过来,三个欣喜若狂兄弟试图把大哥扶起来,但他只是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无论别人说什都言不发,呆滞眼睛里只有深深饥饿。孙家大哥醒来时候已经发过饼子,当时发饼子人也以为他已经死,所以就没有留给他那份。
白有才让孙家兄弟照顾他们大哥,自己则跑去负责伙食军官那里,恳求他们把那两张饼子补发下来,带队军官把几个证人叫过来问明情况后,也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可以补发食物,所以就塞给他两张饼。
“忍忍吧,走到铁山就有粮食。”
等白有才把两张冰冷死面饼拿回来以后,直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孙家大哥从地上跃而起,扑过去三口两口就把两张饼子吃到肚子里。白有才嘴里叫着:“慢点吃,慢点吃”,心里却浮现起种不祥预感来。
吃完饼子没有多久,孙家大哥就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脸上表情痛苦已极,被吓坏孙家兄弟和白有才连忙去找郎中,随军郎中来后只瞅眼就问道:“是不是吃土?”
孙家老二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没有,没有吃土啊,是吃饼子啊!”
“哦,知道,”郎中怜悯地看眼还在挣扎孙家大哥,他正被三兄弟死死地按在地上:“饿太厉害,胃口已经不行,饼子把他肚子里面扎破。”
三兄弟拼命按着地上孙家大哥,后者还在剧烈地挣扎着,几次险些从兄弟们手下摆脱出去:“那该怎办哪?”
“给他个痛快吧。”
最后,还是白有才狠狠心,动手给孙家大哥脑后棍子,然后他们就把他埋到挖好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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