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通抬头看看黄石眼睛,注意到里面忧郁,就正色对黄石说道:“属下追随大人多年,大人爱兵如子、虚心纳谏,而举动多有深意。今生能追随大人,真是属下几世修来福气,属下相信大人今日所为亦有其理,必是为东江镇、长生岛官兵和辽东子弟福祉。”
“不错,知者洪兄弟也。”黄石心情下子又开朗不少,他脸上忧郁之色也被扫而空——清楚历史轨迹,能揣摩大人物心态,为长生岛子弟,也为自己,定要能忍则忍。
……
辽西战场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天启皇帝过年都过不好。今天虽然是正旦佳节,但天启看得出群臣都在强颜欢笑,个个心里显然全是忐忑不安。在贺正旦喜宴上,群臣看到天子幅
子,都在不曾出现过战场上被关宁铁骑重伤。那扬州十日多铎,甚至被关宁铁骑击毙过!
满嘴阿谀之词黄石又和袁崇焕聊个把时辰才尽欢而散,听说宁远堡要设宴款待自己后,黄石又赶忙请求先去更衣,把绣虎大红官袍换上。望着黄石背影,袁崇焕对赵引弓笑道:“黄石此人甚有自知之明,又无骄狂跋扈之气,很不错啊。”
边赵引弓没吭声,袁崇焕见他脸色有异,讶然问道:“你有什心事?可速速说与吾知。”
赵引弓踌躇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唔,老师在上,弟子……”
……
今天总说来非常顺利,黄石走出来后痛快地长出口大气,嘴角上也忍不住浮起自得笑容。刚才在宁远官署中聊天时,洪安通直随卫在黄石身后,黄石边走边和他说几句话,但得到却仅仅是、两个字勉强简单回答。
黄石停下脚步,回头朝着洪安通看两眼。内卫队长虽然已经经过五年历练,但说到底他今年虚岁才满二十二岁,正在容易热血沸腾年纪。黄石很熟悉洪安通此时脸上神色,那是种夹杂点儿失望和疑虑表情,虽然洪安通已经陪黄石见过很多大人物,比如孙承宗和毛文龙等,但今天黄石表现让洪安通觉得非常反常。
见黄石停下脚步看过来,洪安通就恭敬地欠下身,准备聆听黄石命令。黄石看着这个不知愁年轻部下,嘴角上笑容也渐渐变得苦涩起来,从自得转化成自嘲。他四顾无人后低声对洪安通感慨道:“言者无耻,受者无礼。你心里是不是这想?”
洪安通大吃惊,急退步拱手说道:“大人明鉴,属下万万不敢。”
“是?”黄石又自嘲地笑声,口气里也带上萧索味道:“如果你不这想,那只是因为你太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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