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引弓听得精神
振，连忙追问道：“袁大人，此大头目是何人？”
这份奏章黄石前世早就看过
，所以他自然是应变神速，不等袁崇焕说话就率先说道：“末将以为，可以派细作详加打探，如果有哪个伪号贝勒、额真
奴酋突然死掉，则必是此头目无疑！”
袁崇焕赞许地点点头，含笑道：“黄将军所言不错。”
黄石心中暗赞：果然是文官比武官会写奏章。那祖大寿等辽西将门奏章里从来都是指名道姓，所以皇太极数位儿
是钢浇铁铸人也被轰成渣滓；袁崇焕心里明白努尔哈赤之死跟宁远半点关系也扯不上，因此袁崇焕不敢在给朝廷奏章里信口胡吹，也从来没有跟个大明臣子说过他曾击中努尔哈赤。
那
袁崇焕几个月后对朝鲜使者说话，很显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黄石认为这就叫“瞪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袁崇焕是被满清弘历捧红“民族英雄”，对普通人形容词自然不适用在“民族英雄”身上，所以袁崇焕不叫说谎，而叫“好为惊人之语”。
此时，好为惊人之语袁崇焕正在给黄石和赵引弓念他奏章，实际上也就是他对宁远之战陈述。据袁崇焕所说，此次宁远堡防守甚为凶险，后金军趁夜挖洞，夜就把宁远堡小半城墙地基统统挖空。
赵引弓听到此处心里不禁有些狐疑，宁远堡耗费国家白银数百万，除去深壕坚垒不说，仅是城墙就宽达数丈，再说以辽东冬季气温，土地冻得犹如钢铁般。那建州士兵竟然能在黑夜中视物，又不惧严寒，更能越过深壕把铁样墙基夜挖空，还挖几十丈……难道建奴个个都是属土拨鼠不成？
赵引弓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却听黄石失声叫道：“哎呀，这却如何是好啊？”
看见身经百战黄石下子变得面无人色，赵引弓脸上微微红，为自己少见多怪在心里暗道声惭愧。
“本官有红夷大炮！”见黄石屏住呼吸凝神细听，袁崇焕得意洋洋地挥下手，跟着又扫眼给朝廷奏章草稿，把脸沉同时加重语气道：“红夷大炮炮发出，则糜烂十数里！”
赵引弓没见识过原子弹和蘑菇云，想象不出这种宏伟场面所以又是愣，见多识广黄石单手按胸长吁口气，抹去自己额头上涔涔冷汗，叹道：“好险，好险。”
才说完，黄石又抚掌大笑道：“红夷大炮，果然厉害！如此乱炮齐发，挖墙建奴自然尽数填土坑，按察使大人真是神算啊。”
袁崇焕捻捻长须，又说奏章上段故事：“炮中建奴大头目，奴以白布裹之，大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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