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船队航行在万里波涛之上,如同光滑镜面上只黑色蚂蚁,迟缓但又坚定不移向西北挺进。日光倾泻而下,海风扑面而来,黄石站在船头,盔上红缨仿佛烈焰样地燃烧,和火红军旗起欢快地跳动。杨致远、赵慢熊、金求德还有贺宝刀紧紧站在他身后,望无垠碧池让每个人都心潮澎湃,他们魂与灵也都融入这宏伟景象。
船只行过茫茫辽海,如同苍鹰掠过天际。饱满黑色土地隐身在大海之后,默默地注视着这群欢乐雏鹰。如同见证乳鹰展翅、初试翱翔般,大地将始终这样地注视着他们,记录下勇士在辽东足迹,还有他们开创霸业每步。
四月二十日,黄石部抵达长生岛。
“真是荒岛啊。”杨致远
岛过于依赖东江本部支持,不利于扩充军队。
在黄石原本时空,长生岛在共和国建立后改名长兴岛,是中国长江以北第大岛,占地三十余万亩。共和国时期,这个岛并不以农业见长,而主要是以养殖业、旅游业和造船业为经济支柱,开发很多养殖鱼场和天然温泉。
可惜黄石并不知道这些,当他第眼看到这个岛在地图上醒目面积时,就深深爱上它,当即向毛文龙请求驻守此处。
这个选择也让毛文龙很惊奇,此时,该岛还是个人烟稀少岛屿,而且后金兴起以来,复州、金州沦陷,该岛过于靠近大陆,人民早已根据禁海令挪往内地,每年封冻期间更是危险。
“君子不立于危墙。”毛文龙还试图劝解黄石,并指出海洋岛、长山岛、广鹿岛都是不错驻地。
“末将但求杀敌立功,要是远离敌境,反而有背末将所愿。”黄石心要找个大岛,好扩军练兵。毛文龙见他志向坚定,也就不多说,只是交待要小心应付,不要太固执于地,如果冬季不好防守,完全可以携带全岛军民出海。
黄石满心就是要深根固本,建立坚实基业,毛文龙这番劝告自然全成耳边风。
两个人还顺便讨论战略规划,这本来也是应有之意,毛文龙自然希望黄石能成功,旦长生岛成为堡垒,那不但旅顺有可靠侧翼支援,金州也就在明军眼皮底下,更可以窥视复州,甚至直趋娘娘宫,逼近海州。
不过希望归希望,现实还是要正视,这次军事冒险既然成功率极低,毛文龙也就不想投太多本进去。最后黄石如愿以偿得到长生督司,还有千壮丁和少量渔船,此外毛文龙还拨下些谷种和刀斧工具,更多毛表示暂时也没有。
天启二年四月十六,都指挥佥事、东江游击、长生督司黄石返回张攀处,领走他嫡系部下,然后出师长生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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