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马路并不荒僻,他甚至还从内线超辆慢吞吞轿车,然后就拐向条夹在玉米地中间小路,也是新铺沥青,长、直、平,很干净。午后,两三点钟曝晒下,静悄悄地没人来往。
车停下来,她第反应就是跳下来跑,往大路方向跑。这反应算很敏捷,但是在个力气大两三倍男人面前不管用。他把就攫住她,像动物世界里慢放捕食瞬间,蜥蝎伸出舌头卷住只飞虫,连舌尖上分叉都看得明明白白。
小蕙被席卷,起初是被这个面目模糊陌生男人,随后是被片微微晃动玉米地吞没。她尽力地发出声音,声音又短又尖,因为嘴被捂着,手上有类似汽油或者机油味道,
好,绕路也不会多给。渐渐地,路越来越生,这不是回姥姥家方向。
她拉开塑料帘子,迎着风,客客气气地说:“叔叔,路走错。”这声“叔叔”,bao露她,光看长相身材,说她十八九岁也不是不行。面对成年女人,难免心怀忌惮,而她不过是个见人就叫叔叔小孩子而已。
个连手机都没有小孩子,上车之前还问:“您有零钱找吗?只有整钱。”
“有。”
从她上车那刻起,或者说,在这刻之前很久很久,有些事就是注定,罪案总是渊源久远。事发之后,有记者去逃犯家中采访,他妈妈口咬定不可能是自己儿子,有多少证据她也不肯信。她认识小蕙姥姥,是街坊,小蕙姥爷去世时候,她还去帮忙呢,快三十年前事,小蕙妈妈那时候才上中学。
儿子老实本分,她对记者说。这句话被当作新闻标题,配着警方给通缉照片,在网上传播阵子。不少人说他面相凶恶,看就不是好人。
“没有错。”他脸上戴着防风口罩,此时已经扯下来,兜在下巴上,露出圈没刮干净胡茬。连胡子都刮得很潦草男人,作案是不可能不留痕迹,况且他事先毫无准备,临时起意。那女孩反抗力气比他想象要大得多,直到掐住她脖子,他才终于发泄个痛快。
面对刑警时候,他说他开始并没想要杀人,她力气很大,喊叫声音也很大,那里离大路不远,车来车往,他掐住她脖子,膝盖压住她胸腹,完全是因为害怕。如果她不那激烈挣扎,完事就放她走。
这种善意,小蕙从来没有体会到。司机说:“路没有错。”她短暂地相信会儿,又说:“爸爸开车不是这样走。”
这次,对方不再回答。小蕙说:“你让下车吧。”学校里安全教育终于让她想起什,重复地说:“停车,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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