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辈子也忘不掉教训。方好说,下次她定能成功。
方好找到份新工作,重新开始朝九晚五。创业失败,就像从场梦里醒来,醒来才觉得那梦做得离谱。小区里白天没什客流,晚上,下班回家,谁会跑过来吃甜点呢?她说她受够天天地在店里等着,像个望归怨妇似,等着有人进门。偶尔进来位,转圈,看看价格,大概是嫌贵,又走。她不想降价,都是心血,凭什降价处理?宁肯扔掉。归根到底,她开店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是种执念,被网上漂亮图文弄得眼花缭乱之后偶然产生个念头,被攫住,以为这闪念就能实现,好像被什东西附体似。过后想想,庆幸自己明白得早,转眼又后悔自己放弃得太快,实际上当时们已经没有钱。
方好说,早晚还是要自己干,这次不行,下次再试。她这个人,输也不放在心上,无非损失点钱和时间。“们都还年轻,这不算什。”她说。喜欢她勇气,混合着些天真稚气,像个无忧无虑、摔倒自己爬起来小孩子。春节放假,们又去趟她父母家,除夕夜,吃过晚饭,她爸爸把叫到书房,谈很久,也谈得很顺利。第二天,方好问:“爸跟你说什?”
“问们有什打算,有没有计划买房子?”
她挎着胳膊,马路对面红灯还有五十秒。们打算去看个热闹贺岁片。长沙冬天特别冷,寒气像蛇样往所有温暖缝隙里钻,方好把手伸进外衣口袋里,让握住。节前去看过哥哥,切如常,告诉他春节不在北京,让他好好听人家话。
绿灯亮,们跟着人流起向前走,电影院就在对面商场里。她说:“你哥哥事,你提没?”
“还没。”说,“你说,他们会介意吗?”
“无所谓。反正不介意。”
们走进商场楼,先买两杯热咖啡,然后乘扶梯上楼。电影开场还要等会儿,们坐在某层休息区里,慢慢地喝着,橱窗里模特已经换上春装。她被条裙子吸引,去店里试穿。咖啡在杯子里慢慢变凉。忽然感到种自由,已经存在很久但并没意识到自由,从模糊轮廓里渐渐浮现:哥哥早已不重要。他不能再吸引父母目光,也不能再占据任何人生活。即便所有亲戚都对说,以后你父母不在,你要继续管啊,妈妈也没说过这种话,没有从这里套取任何承诺,尤其是当很小时候,大义凛然地说句“好!”其实再容易不过,就像每个小孩子都说将来要当科学家样。
她没有这样要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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