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顽皮如我,没胆惹是生非,只有躲到山水书本里去,也不过十几岁,没什么国好忧,现实生活里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情爱,肩负重担不知如何是好却又故作轻松潇洒的闷骚模样比拟中国历代寄情天地乃至小鱼小虾的隐士,凡此种种,不知道和这本小书的自恋畸想有否关联。
旧作重印,再怎么看,也不会满意。想来一点更动,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动了一字一句,就没完没了。还是保留丑丑蠢蠢的样子吧。
这小书是我少年时期“假面的告白”。那么苍白的少年时代,找不到太多值得书写的事件,只有大量付诸幻想,假设自己已抵达那座永远无法抵达的欲望岛屿。
终究是一个不存在的岛国,终究是一具假面。
也不过是多年前写就的一本小书。
一直妄想替这本小书写一本续集,只是谋生吞噬了大部分时间,写作几乎成了贵族活动,许多新的构想一直无法完成,续集,也就变得不可能了。
2002年7月26日,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