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熏烧着,保罗/“扎格”抱着书时,是浑然不觉,还是置之不理?等约翰·奥托卡尔回过神来,奔到弗雷德丽卡身边,切都为时已晚。保罗平躺在地面上,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什东西,是烟霾中夜灯,是黑色、橘色、银色搅和在起夜空,还是遥远快被烟熏得看不见星星?保罗并没有痛感,疼痛席卷时刻还未到来。玛丽·阿加彭斯出现在这个场景里,拿着添加锌蓖麻油药膏。保罗那不太像人却依然灵动眼神转移到弗雷德丽卡身上,弗雷德丽卡也看着他脸,他睫毛是金色,但黑色和红色眼泪从他眼中滚滚落下,拂过他涂成金色脸。他喃喃地说:“天空,爬满旋转大蜘蛛,它们和不同颜色八足类动物成群结队地爬着,那些吃着生肉、吐着血蠕虫和蛆虫也很稠密地聚集着,它们得赶紧躲起来,但它们没有地方可躲,因为它们数量太多……”过会儿,他又说:“布伦希尔德尖声唱出她反抗和屈服。”弗雷德丽卡意识到她眼前这位敌人精准地指出歌剧行进过程,而他宣告也吸引所有远观人缓缓地聚拢到泥地上,近看这切。“他进入极度兴奋状态,”玛丽·阿加彭斯说,“定是这样,他在药物作用下,进入趟糟透旅行。”
“极度兴奋!”保罗大叫,“在个高远地方,要跃而下,天使们会把托举起来,你们看着吧,在趟糟透旅行中,蜘蛛追着不放,得跳,得狠狠地跳下去,只要跳,它们就会跟着起跳,所有原本承托着东西都会被拽下去,你们都会看到这幕,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你们都会看到。”
“疼死啦!”他突然说句,接着就狂躁地呻吟起来。
“已经叫救护车,”玛丽·阿加彭斯说,“他被烧得这严重,他们会把他送到罗克汉普顿烧伤救治中心。”
她话刚说完,救护车警报声就已传来,辆救护车从街角绕进来,驶进广场里。
约翰·奥托卡尔说他得上救护车,陪伴着保罗。
弗雷德丽卡安抚莎斯基亚和利奥入睡,自己却彻夜未眠,她从遭火舌凌虐书中找出几乎完好无损书,从烧得焦黑纸中拣出烧成棕色或黄色纸,从灰烬中捧出可以辨认字。她静静地哭着,直到她那善良体贴朋友晚归回家,她才停止哭泣。约翰·奥托卡尔没有从医院里打电话给她,第二天也没有电话。
[1]考沃特(Culvert)英语发音近似covert,意思是:不公开、隐蔽。
[2]洛绮丝(Ros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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