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词是“贴合”。“贴合”让事物保持着疏离感。人生不是被比喻、性爱或欲望联结在起,而是被贯带有着古旧知识、运行机制事物,甚至是意外中发现事物紧密结合在起。她把手伸进口袋,触摸着卢克·吕斯高-皮科克送给她三个蜗牛壳,两个是绿色,个是条螺纹绕满整个壳身。这螺纹是后天“贴合”,还是先天有机增长?锶元素渗透,能在金刚石圆锯对蜗牛壳螺旋体垂直切割下显现,这本身就是种层次——这是坎伯兰郡场意外,还是时间在空气中散落?——“到底在想些什啊?”弗雷德丽卡困惑不堪。乘着风潜入空气中死亡,并非有刹那间消灭整个地球、摧毁全部人类神圣威力,这种“新型”死亡羸弱和片面,让她惧怕;另方面,她却因此对死亡产生种原始又模糊预感,简直像是碎片化、并列式艺术形式,那些碎片并没有相互交织,也并非有机地螺旋排列成棵树或个蜗牛壳,而是像砖瓦建筑,或层叠堆放,恰如邮政大楼修建。弹道导弹预警系统就坐落于荒原上,从石楠花花丛和新石器时代岩石缝中,甚至是在古坟墓碑缝隙间,都可以看到那三个球体,但这三个球体美,就深藏于它们与周遭环境隔阂,以及你眼将荒原全部景观尽收眼底时那种即时性中。
她产生某种特异感触,她又不知道那是什,因而无法将感触往任何个方向推搡或深化。“‘贴合’也好,‘疏离’也罢,又想起童贞女王和股脱胎于她孤独感、疏离感力量,事实上,感到她能力、她智慧其实是脱离于她孤独感和疏离感独立存在。”弗雷德丽卡想得出神。
“你在想些什?”约翰·奥托卡尔问,他握住她肩膀,把她脸转来对着自己,“你悄悄从身边溜走。你去哪儿?你在想些什?”
欲望缠着弗雷德丽卡脊椎骨慢慢向上绕行,像顺着游乐场螺旋滑梯慢慢攀爬,她玩过螺旋滑梯,她曾在螺旋滑梯上边滑行,也因害怕和惊喜而大声尖叫。
“有想写本书主意,书名叫《贴合》。”
他听以后,只是浅浅微笑,轻轻点头。过会儿,他在卧室里问:“为什要叫《贴合》?”
“还没想得透彻。是在准备校外文学课时想到概念,引申自人们对任何事情都追求种‘体性’——恋人之间体性,身体与心灵体性,生活和工作体性。倒觉得对如何将这些事情隔离开来产生兴趣,才是挺有趣件事。”
“明白你意思。”他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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