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是教师,是她爸爸的友人,是禁忌。而此刻,她想,和约翰·奥托卡尔的这段关系有着同样的刺激:“这次,换成了我是教师,我之所以被追求,是因为我单身,我被注视着,但还是有一段禁忌的阻隔需要跨越。”她站在她脚下那块地毯上,看着窗外路灯的锥形光束,顷刻之间,联想了许多许多。在她思绪翻飞的时候,上身的衣服贴着她的身体一件一件簌簌滑落,约翰·奥托卡尔的手指找到了她衣服的所有系扣处,正让她成为一个女人,一个他想要的女人,一个他想象过的女人,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女人,一个他终于得见的女人。“我太瘦了,”弗雷德丽卡想,“对任何人来说,我都几乎称不上有乳房。利奥除外。”约翰·奥托卡尔将手伸向她裤中温热的三角地带,他巨大的手伸入她裤中,将她的裤子极其温柔地褪至她的膝盖处,然后跪在她的身下。弗雷德丽卡把自己的手放在她金红色毛发覆盖的三角处,约翰·奥托卡尔吻了她的手,也吻了她的毛发,他的动作是极轻的。
他仍穿着所有衣服,包括他的聚氯乙烯雨衣。当他趋前去吻她,或慢慢跪下时,他的雨衣因材质和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喃喃私语似的,却很大声;他的头发像送到她的手边,他头发的触感柔滑、浓密、温和,连金色都似乎摸得出来,有了实感。弗雷德丽卡的思绪还没止息,她努力地抑制自己,不在脑海中勾勒利奥和奈杰尔的样子,可是,利奥和奈杰尔好像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她的鼻腔中弥漫着利奥头发的气味:那是最亲密、最强烈、她最爱的气味。她情不自禁地弯曲了双膝,俯身面对约翰·奥托卡尔的头顶,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金发中:啊,闻起来真好,是很有疏离感的一种气味,像在闻一条吃起来对身体有很多益处的面包。她开始微颤、轻曳。约翰·奥托卡尔试图从他的聚氯乙烯外皮中脱身,他里面穿了一件繁花烂漫的衬衫,衬衫的图案是开满绿色菊花和蓝色玫瑰的一座花园,真是一个拥挤的天堂,但衬衫的剪裁很好,是一件可以搭配西装外套穿的衬衫,形廓和款式讨喜,却不流于俗套。弗雷德丽卡怯懦地伸出她的手,去解他衬衫上的珍珠母纽扣。她心里又在穷追不舍地问:“这就是我想要的吗?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没有任何一颗珍珠母纽扣能对她回应,几颗纽扣各安其位,却连成一线。约翰·奥托卡尔脱鞋的动作不是很雅观,弗雷德丽卡识趣地转头回避。他的裤子脱得顺利,像灵蛇脱壳。他的阳具壮美,金黄的卷毛将其围绕,它似乎对自己的存在感有着异常的确定。弗雷德丽卡看到时,忍不住笑起来。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