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地渴求着“联结”,他们都想体验种不被区隔、毫无不同体性——身体和心灵、自与世界、男性与女性。弗雷德丽卡也曾经试着去渴求这些东西,渴求转化成敦促,渗透进她所有阅读中。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候,试图建立起对上帝信仰。她遥望星空,想象着远在天尽头有个充满智慧、爱心和关心人,但是她努力白费,她想象不出这样个人,或者她并不相信这个人存在。对自己强迫,不仅让她穷尽双目,也让她头脑受挫,只要她想起这些童年往事,只要她又再次渴求“联结”和“体性”,她头和眼睛就又开始疼痛。幼时无谓努力,留下残存回忆,让她在从这两本书写作中思考着些事情。即使是些拟古主义旧词古语,仍保有个时代心绪和悸动,文本能够拉回旧日情怀,令人向往、切盼,那些古早表达方式多拨动心弦。
“她主人”“晨间”“那个人如果能从联结之桥任何端看到爱情羽翼荣光,必定是个幸福人”“只有将人们心中散文和激情两相联结,两者才能共同洁净升华”。
还有,“与厄休拉婚姻是伯金先生复活和重生”“体性里所有语言都在表述个相同感觉——完美、喜悦宁静”“如他所嘱托”。D.H.劳伦斯现实生活中妻子回应着E.M.福斯特小说中玛格丽特·施莱格尔,都是古色古香。
弗雷德丽卡想:E.M.福斯特心神不宁地嘲讽着,而D.H.劳伦斯则坦诚到无以复加,但他们两个人都被宗教式语言浸染着。厄休拉美是“浑然天成”,像道流金之光。E.M.福斯特则把爱情拟人化,写出“他灵魂深处原本就潜藏着种救赎方法”这种句子,也把野兽和僧侣连同比较。性爱对D.H.劳伦斯来说,会令语法类别产生混乱,连语言规则都被废止,没有“”和“你”,没有“主体”和“客体”,只有天堂般炫美整体中“之于”和“之于她”,单元体“体性”中是“阒然无声、万籁俱寂”——连语言都没有必要性,语言已然溃败。
她接着写道:
基督教作为种宗教,假设性爱能够取代现代人从宗教中所体尝到神秘经验,这是妄下定论轻易之举。倒不如说,在文学盛行时期,小说叙事方法确实是建构于《圣经》基础之上,但后来却脱离《圣经》架构,甚至是与《圣经》叙事背道而驰、产生抵触——尽管《圣经》是所有书籍共同源头。不管是E.M.福斯特,还是D.H.劳伦斯,都把恋人交合注入《圣经》象征——那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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