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的*d也不太对劲,整个阴部都有问题。我的*d非常疼。还长出一些类似脓疱的东西,有的还结了痂。”
她精准。她羞愧。她疼痛。
医生收敛起笑容,给她做了个简略的诊察,写了张单子,告诉她必须得去米德尔塞克斯郡的性传染疾病医院的诊疗所。弗雷德丽卡自然是觉得满腹愧疚,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在性方面极其放纵,她以为自己侥幸地躲过了对后果的承担,现在她垂头丧气。
“你上次性行为是什么时候?”医生问她。
“是跟我丈夫,我婚后,就只跟我丈夫有性行为。”她的坦承有自我引申的作用,她的愧疚瞬间转化成恼怒。奈杰尔内衣抽屉底那只雪茄盒子里的画面,在弗
托马斯·普尔带弗雷德丽卡去布卢姆茨伯里广场看自己常看的医生,医生是一个性格开朗、有点富态的男人。托马斯和弗雷德丽卡在那间公寓里所组成的临时家庭,经过了两个月,竟然在形态上有点像惯常的婚姻一般。比如说,对日常购物单的和谐讨论,对莉齐、西蒙和利奥三人稚拙情感和天真友谊的评说。当然,托马斯和弗雷德丽卡也谈到了书,就是弗雷德丽卡在学院的新课程里所要讲解的那些小说,她所任教的学校叫作圣母学校,两人还谈到如何将在圣母学校和在艺术院校的教育方法调和得更一致更和谐。利奥在这期间很是安静,偶尔会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却不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没想到儿童在使用语言时,也会如此留心。利奥说:“他们会想我的。”并且强调:“马儿小黑会想我。”他望向弗雷德丽卡,从她面上探寻她的意向,弗雷德丽卡尽量向他传达出一种稳固的冷静、一种短暂的确定和对这一切的信赖。
弗雷德丽卡的伤复原缓慢。溃烂、化脓,又裂开,她的伤口透出一种亮粉红色,这种颜色一看就不对劲,都流出脓水来了。
弗雷德丽卡正要出门,托马斯·普尔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别忘了拿出勇气,”托马斯说,“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
弗雷德丽卡转脸看他。他常常在这种时刻要亲她一下,这看起来好像很稀松平常。利奥则突然出现在门道上,弗雷德丽卡立即“缩回”原来那个自己,弗雷德丽卡仓促间举起手,避开那还没有成形的一个吻。
“哦,抱歉。”托马斯·普尔下意识地说。
“没关系。”弗雷德丽卡说。
那位名叫利马斯的胖医生,探查检视后,把弗雷德丽卡的伤口包扎起来。他说话时,语调挺愉悦:“这个伤情况看起来可不大好啊,有点儿难办,你不太走运啊。”
弗雷德丽卡说:“还有别的病症。”
“告诉我。”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