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性发春期。这不是说老萧平常不动情,只是不那么绵绵不绝罢了。他照例对三女敬酒掏烟,揽尽话题,雉事后竟对当晚的谈话毫无印象,这是因为受老萧十月发春期冲击,屁股没坐热就灌了几杯烈酒。凤雏着红洋装,红发披肩,话少笑多,面颊微醺,深陷牛皮沙发,美得像入夜前最后一抹晚霞。吸烟风格依旧不变,老萧还未热好场,她已燃起第五根,雉忍不住说:吸慢一点吧,我担心你的五脏都被焖熟了呢。她还是笑,故意朝雉吐了一大口烟。老萧搅和:小余,你好意思说人家!还不是因为你,让人家独守深闺虚度良宵……。凤雏在一团烟雾中笑得甜美精致,亘久不变,雉看得发愣。眼神有时明快,有时迟疑,亲疏难分,始终坚决地凝视雉。另外两个女子也和凤雏一样年轻,但和蚂蚁一样勤快,在老萧身边不停转悠,仿佛他是一小块扛得动的洋芋片。老萧不愧老萧,事先放出风声,准备带她们其中一人出场。她们一个着黑洋装,一个着白洋装,刘海染成金黄,皮肤古铜色,说她们中学时代是游泳选手,又说再过一星期她们将会披戴豹皮,打扮成被俘虏的猎物,匍匐依偎客人怀里脚下,女经理准备把凤雏打扮成美人鱼或人首蛇身怪,到时候她更是一声不吭,只会噘嘴吹泡泡。老萧说:为什么不是你们扮美人鱼呢,你们是游泳选手呀。着黑洋装的说:凤雏小学时代也是。老萧说:小余,你讲一个笑话逗凤雏笑,让她说说话,她不买我的账,从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她对我们讲过的话绝对不超过三句。雉说了一个和性有关的笑话。二女笑得呛倒,凤雏也笑,对着白洋装的咬耳根子。着白洋装的说:凤雏说她听过了。老萧大表不满:悄悄话要说给小余听!雉又说了一个,三女又笑。凤雏以手掩嘴凑近雉,鼻嘴的热气直扑雉耳蜗。雉可以感觉她的唇舌蠕动,心肺扑跳,肠胃伸缩,雉的发梢甚至被她眼睫毛的眨闪牵动到,但也许太嘈杂了,只觉得有一头毛绒绒的素食性动物在嗅他的耳垂,此外什么也没听到。约五秒后,凤雏再度深陷沙发。雉说:凤雏说听过了。雉又说了几个笑话,凤雏笑过后,总是以这种方式传达讯息。雉可以确定她假假的蠕动唇舌,嘴唇鼻尖几乎厮磨到他的耳屏。有一次她直接对准他的耳穴喷烟。他直视红发烟雾中一对眼眸,猜测她的用意,最后说:凤雏说我的笑话越讲越乏味,请我别再说了。老萧又抗议:我不相信她对你咬了半天耳根子,就只讨论你那陈年笑话,我看她舌头已经吮走你半边脑髓了……坦白招来,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雉和凤雏相对微笑。老萧说:不说可以,罚酒……。二人勉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