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是有益事情,”豪尔赫说道,“连托马斯·阿奎那本人也建议用沐浴来解除忧伤。人在忧伤时,如若不能勇敢地为消除痛苦改变处境,就会产生消极情绪。沐浴可以恢复心态平衡。‘笑’能使人体颤动,扭曲脸部线条,使人变得跟猴子样。”
藏书馆书目中寻找什书,并且大概在哪页会找到谎言,还向他保证说馆长定会把那本书借给他,因为那是本在上帝启示下写成书。最后又有次,听他说某本书不必去找,因为目录中虽有,这是真,但五十年前它就被耗子给啃坏,如今谁要是碰下,那本书就会在手指间碎成堆粉末。总之,他是藏书馆记忆,是缮写室灵魂。偶尔,他听见僧侣们闲聊,就警告说:“快加紧干吧,留下真理见证,剩下时间不多!”他是影射敌基督就要降临。
“藏书馆是真理和谬误见证。”豪尔赫说道。
“当然,阿普列乌斯和路吉阿诺斯是诸多谬误罪人。”威廉说道,“但是,这则寓言在虚构面纱下面,包含种好道德含义,因为它告诫人们,犯下错误是要受到惩罚。另外相信,人变驴故事影射有罪之人心灵变态。”
“也许是吧。”豪尔赫说道。
“不过,现在明白为什韦南齐奥在昨天那番谈话中对说,他对喜剧很感兴趣;实际上,古代喜剧也模仿这类寓言。喜剧跟悲剧样,两者都不是讲现实生活中真人故事,正如伊西多尔[10]所说,都是虚构故事:‘诗人把它们称作寓言,因为其用语言所叙述并非事实,而是虚构……’”
原先不明白为什威廉会深入到那场学术性讨论中去,而且是跟个看来并不喜欢类似话题人讨论,但是豪尔赫回答给答案,导师具有多强洞察力啊。
“那天并不是讨论喜剧,而是讨论‘笑’是否得体。”豪尔赫蹙起眉头说道。可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头天,当韦南齐奥提到那场辩论时候,豪尔赫曾推说他记不得。
“啊,”威廉心不在焉地说道,“还以为你们是谈论诗人们谎言和深奥谜语……”
“们谈论‘笑’,”豪尔赫冷冷地说道,“喜剧是非基督徒写,为引观众发笑,这样做很不好。耶稣,们天主,从来不讲喜剧和寓言,只是用清晰比喻,旨在用寓意方式教诲们怎样赢得天堂,仅此而已。”
“不禁要问,”威廉说道,“为什您那反对耶稣也曾经笑过说法呢?倒认为‘笑’是种良药,就像沐浴样,能够陶冶人性情,调节人情感,尤其是治疗忧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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