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也就是三月二十二日星期二,以达拉·皮科拉身份醒来,不仅会发现自己失去记忆,也会发现在床脚找不到那件教袍。作为失去记忆达拉·皮科拉,会在走廊里发现件备用教袍,也会利用时机在当天就逃到奥特伊去,除非在天黑之前又改变主意,重新鼓起勇气,于当天很晚时候返回巴黎莫贝尔死胡同寓所,把身上教袍挂在卧室衣帽钩上,而当再次醒来时候,又次失去记忆,这次却是以西莫尼尼身份,那已经是星期三,却认为仍然是星期二。因此,告诉自己,达拉·皮科拉于三月二十二日失忆整天,然后在二十三日又变成失忆西莫尼尼。这没有什特别,曾经从樊尚诊所那个大夫那儿听说过……那个大夫叫什来着?
但是还有个小问题。反反复复看自己笔记,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二十三日早上西莫尼尼就会在卧室里发现两件,而不是件教袍,也就是他在二十日夜里留下那件和在二十二日夜里留下那件。而实际上,那里只有件教袍。
不对,真蠢。达拉·皮科拉在二十二日晚上从奥特伊回到大阿尔伯特街寓所,在那里脱下他教袍,然后再到莫贝尔死胡同这边寓所里来睡觉,第二天早(二十三日),当他作为西莫尼尼醒来时候,只能在衣帽钩上发现件教袍。事实上,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在二十三日早上,当进入达拉·皮科拉家时,就应该在他房间里发现那件他于二十二日晚间脱下教袍。但他应该可以把教袍重新挂回到走廊里,只消去看眼就能搞明白。
当时是借着灯光穿过那条走廊,心里有些恐惧。假如达拉·皮科拉不是话,自言自语道,那就能亲眼看见他出现在那条走廊另端,很可能他也将盏灯擎在胸前……幸好这幕没有出现。于是在走廊尽头发现那件挂着教袍。
也许,也许……假如达拉·皮科拉从奥特伊回来后脱掉教袍,然后穿过走廊,进入房间,他毫不迟疑地躺在床上,那是因为在那刻他想起,他知道在这儿睡觉就像在他自己那儿样,因为们就是同个人。就这样,达拉·皮科拉上床时候知道自己是西莫尼尼,然而第二天早,当西莫尼尼醒来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就是达拉·皮科拉。也就是说,首先是达拉·皮科拉失去记忆,但又失而复得,等他觉醒来后,又把健忘症传给西莫尼尼。
健忘症……这个词意思就是记忆缺失,它出现在面前,就像是在迷雾中撕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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